“老子就不信了,树无古长青,看你东厂什么时候倒台!定要让你们这些阉狗一个个跪在老子跟前!一刀一刀割下你们的肉!”
说罢,他便服下了一颗丹药,用作修复额头的伤势。
虽然小桂子拼了命想跟他一换一,但两者终究有着实力上的差距。
所以就算额头上被磕得血肉模糊,对宋铁而言也是皮外伤罢了。
又领着手底下的四名锦衣卫,到皇城司的澡堂更衣。
澡堂内蒸汽腾腾。
宋铁和另外四名锦衣卫,泡在了热水池中,嘴里还是喋喋不休地咒骂着东厂。
“宋队,要不咱还是算了吧,咱斗不过东厂那些人的!”
“对啊!要不将此事汇报给周副总指挥吧,这事咱真担不下来,
万一哪天东厂来真的,我们可都得死翘翘!”
“是啊,此前严指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那东厂就是一群疯狗!真疯起来见人就咬!”
宋铁却是一拳打在水面上,溅起大团的水花,骂骂咧咧道:
“你们怕了?怕个毛啊?”
“你们一个个都带着把,还用怕东厂那群阉狗?”
“此时若是禀报上去,周副总指挥不得怪罪咱办事不力?你们有没有一点脑子?还想不想升官了?”
“东厂算什么东西?用得着怕?”
话刚落音,五人就感到身后掀起一阵阴风,在热腾腾的澡堂内,显得很是突兀。
紧接着,他们就看见跟前的水波上,出现了一张波纹诡谲的面孔。
猛地回头一看。
两名身着飞鱼袍的太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
“东厂算什么东西?你是第二个怎么问的人!”
“前一个这么问的,已经死了。”
水中的面孔,正是陈向北。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澡堂旁,平静地看着正在沐浴的五人。
可这种平静,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澡池里的五人,即便浸在热水中,仍觉得浑身发凉,头皮发麻!
杀意!
很浓烈的杀意!
而在陈向北的身后,站着的,便是手执绣春刀的小杨子。
他目睹了小桂子被重伤的经过,也目睹了这群锦衣卫的恶行。
所以,他的眼中也透着一股骇人的阴冷。
“是你?”
宋铁回过身后,立马就认出了陈向北,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哆嗦。
此前严嵩的死,就是此人一手炮制,当时他也在场。
此次受周煜之命,针对那几名太监,其实也是在敲山震虎!
而那头老虎,就是跟前这名东厂领事。
“怎么?你认得咱家?”
陈向北嘴角微微抽搐,抬起一脚便将宋铁踹到了池子的中央。
亲眼见识过陈向北手段之狠辣的宋铁,哗地落水后,大呛了一口,又从水里爬了起来,却不敢对陈向北动手。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你。。。。。。你擅闯皇城司禁地。”
此刻的宋铁害怕到了极点,连语气都在颤抖。
但在手下的面前,他又不能表现出任何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