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离经院,这些家伙就恨得牙关紧咬。
要知道,作为小学宫和私人先生,他们的饭碗全看KPI,如今离经院的横空出世,不但搅合了他们的饭碗,还断了他们的后路,想要再就业可就难咯。
那些大户人家虽然钱多人却不傻,谁都不会愿意将孩子,托付给教育界的吊车尾。
尤其是一些寒门,花了不少的心血聘来先生授课,本想借下一代重振家族荣光,可眼见就要到手的功名,却被莫名其妙拦路截走,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啊!
“哼!今天当官的要给不出一个说法,我就当着他们的面撞死在鸣冤鼓上,看他们管不管!”
不一会,这些前去讨要说法的文化人,便闯进衙门。
守门的官兵见这群人来势汹汹,本想上前阻拦,但这些家伙不是老古董就是身负功名的文化人,官兵生怕弄出个什么岔子来,只能匆匆入内禀报情况。
知府与直属朝廷的礼部侍郎原本正在对弈,闻讯后立马来到了正殿。
看见跟前一众来势汹汹的先生夫子,知府怒不可遏,指着他们喝声道:“岂有此理,真是胆大包天啊!亏你们还是读书人,竟敢擅闯京师衙门!莫不是要造反不成?”
知府虽不清楚这些家伙到底揣着什么心思,但见他们来势汹汹的摸样不好对付,便立马搬出了造反的帽子,企图镇住场子。
果不其然,看见知府大人大发雷霆后,堂下的众人都不敢再吱声,毕竟造反的罪名可不是他们能担待得起。
先前嚷嚷着要一头撞在鸣冤鼓上的家伙,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知府青天大老爷,请替我等伸冤啊!”
从古自今,读书人尤善随机应变,尤其是这些上了年纪的腐儒,张嘴仁义道德闭嘴道德仁义,浑身都是酸臭的味道,膝盖也不是一般的软,哗哗都跪了下来。
随后,他们阐明了来意后,知府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便令人到后堂,将朝廷直接委任的礼部侍郎请出,此事事关朝廷政策,他一知府并不知道太多的内情。
“哦?你们是说县试有猫腻?”
礼部侍郎沉着脸上前,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一众读书人:“你们是在开朝廷的玩笑吗?”
“大人,不敢啊!我等在京师育人多年,从未听说过什么离经院,而且一下子就占了一百五十多名童生名额,属实是蹊跷啊!还望大人查明真相!”
随着一人开腔,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了起来。
“对头!听说那离经院内的同时,出身寒微大字不识,短短数月怎可能通过童生县试?”
“是啊!这分明是就泄了题,又或是考官收取了礼金!这才让离经院走了这么一个大后门!”
闻言,礼部侍郎拿起惊堂木,狠狠地拍在了大案上。
作为主管县试的礼部侍郎,脸上霎时就黑了下来。
“岂有此理,你们可是在指责本官?”
堂下的一众读书人吓了一跳,你看我我看你,无人敢开口回答。
“别管本官没提醒你们,说错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礼部侍郎的语气极其阴沉,目光凛冽地扫过众人。
“县试没有一点问题,要有问题也是你们的问题!你们教出来的学生过不了考核,反倒强闯官府讨要说法?真是可笑!”
“要识趣的就通通滚下去,可别让本官发火!”
这些读书人,本是打算仗着功名,逼迫知府给出个说法,殊不料半路杀出了一个礼部侍郎,真是有苦说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