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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方怀虽然受伤，但是她这些年来学到的法术，要对付两名手无寸铁的普通人，根本不在话下。
看着自己日夜期盼的希望就这样离开，方氏夫妇最终瘫倒在地，泣不成声。
血液浸湿了方怀衣衫的大部分，她踉踉跄跄地走在大街上，引来过路人的驻足，以及指点，甚至还有看到之后躲得远远的，以为她杀了人。
有人认出来她的身份，在背后指指点点。
“这不是方家那个拥有灵根的小姐吗？怎么落得如此下场？”
“对啊，这方家自诩修仙世家，百年来也不见出现一位正儿八经的得道仙人，倒是日日逼迫女儿，这下好了，完了吧。”
“......”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反驳这些人。
方怀真的很想大声告诉所有人，她真的不想修炼，她真的不是什么修炼奇才！她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父母疼爱，幸福平凡。
偏偏老天给了她灵根，让她从一出生便陷入痛苦之中。
血迹沿着街道拉了很远，很远。
不知走了多久，方怀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晕倒之前，她只记得，这里似乎是一条小河边，好像，还有一个男子的身影。
落阳嘴角叼着一根狗尾草，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倒在面前的方怀。
他眉头轻蹙，思虑半晌，吐掉了口中的草，起身，将方怀扛在肩上，离开了岸边。
方怀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有爱自己的父母，梦里，没有人逼迫她做自己厌恶的事情，梦里，她笑得很开心。
大概深觉这是这辈子无论如何都无法实现的事情，在方怀睁眼的那一刹那，一颗晶莹的泪滴滑落。
她眨了眨眼睛，心口的疼痛让她不禁哼出声。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