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老弟但有何事,尽管开口!
我段某人,但有推辞,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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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身后咋凉飕飕的?
文呈扭头一看,那苏剑,双肩耸动,泪流成河
北方汉子,呐于口敏于行;
苏剑只是默默地流泪,并不吱声。
文呈也不问其缘由,任由那汉子发泄苦闷
“今后,你我兄弟,齐心协力做强做大;先求在这乱世生存,再论其它!
段兄与兴霸,咱们之间不论辈分了,各算各的罢!”
八爷点点头:“如此甚好!哈哈哈,要不然,兴霸那小子,还真不知如何称呼段某呢!”
甘宁扭扭捏捏地笑笑
——甘宁,这是一个极度聪明之人;只是没有人给他正确的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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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许微烟见众人聊得差不多了
借着上前斟酒的机会,柔柔地对文呈说道:“文大人,奴家这琴艺,可还能入的了大人您的耳?”
文呈哪听得出来好歹?敷衍着点点头。
“那奴家的酒,可还入的了八爷,和文大人您的口?”
“尚可、尚可”二人不得不再次敷衍
“那文大人您,今夜可是能够屈尊,宿榻于奴家这小小‘微烟阁’,让奴家弹琴为文大人佐酒耶?”
咦…这是作甚?
这揽生意也找错对象了罢?
那甘宁年少多金;这八爷啥都搞得定;即便是那国字脸的苏剑,相貌堂堂武艺出众……
找我做什么,我真有那么大的魅力?
“吾可是囊中羞涩,家无余财之人!
一笑千金,春宵百万;名妓持萧、侍儿捧盏;吾欲醉眠——奈何,没钱!”
那许微烟呵呵一笑:“文大人通达经史,天然文锦;便让奴家自在笙簧,秉烛聆听文大人妙语罢!
闻重语如负山,闻危语如压卵;
闻温语如佩玉,闻益语如赠金。
有文大人以言化金,奴家何敢再取孔方?”
——看来这次“路边社”的消息有点靠谱:这许微烟应该是官宦人家出身。
“咦,想起来了!吾家中夫人今早嘱咐我,早日归家,得量脚板尺寸,做新鞋咧!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不敢耽搁,告辞告辞!”
文呈站起来就想溜
喝花酒有甚意思?贵的要死,还啥都做不成
俺还不如去小巷子里送温暖呢!
好吃不贵、便宜实惠;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那许微烟急急地一拽文呈的袖子,没成想一滑……拉裤子上了!
古人那操蛋的“上衣下裳”,腰间是一根布条,叫做“裤带”系住的,松松垮垮,哪禁得起这么一扯?
只见那原始版“长裤”,“唰”地一下就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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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就难堪了……
光着半截小腿的文呈,站在那里,走不成啊!
一迈步就得“饿狗扑食”
正前方就是跪着的许微烟
这一迈步、一扑……
——自己以后在汉安县,恐怕“当众宣银、色中恶鬼”的名头,是得伴随终生了。
幸亏文呈让陈婉给自己缝了条“四角裤”
要不然立马暴露尺寸……
还好,上面的“衣”很长,跟中东土豪的“阿拉伯长袍”似的。
苏剑、八爷、甘宁,都愣在当场
……这、这场面,它也不好弄啊!
只见许微烟跪在文呈身前,文呈裤子掉落于地……
难不成去替文呈,把裤子穿上?
万一人家文呈,本就打算脱了呢?
或者是,上前将那乐妓拉开?
可万一,文呈喜欢这调调,岂不是坏人好事?
好像,怎么做,都不太合适…
羞的那许微烟满脸通红:燕栖楼的小桃红,哪怕是遇到出手豪绰的恩客,好像也没奴家今天这般猴急吧?
饶是文呈急智百出,也是挨了个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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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文呈总算还是有急智的人。
仰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吾知晓你有事相求。唉…最难消受美人恩;
谁让吾心软呢?
说罢,无需行此等跪叩大礼!
又不是拜师学艺、觐见皇叔国舅!起来罢!”
——那许微烟不让开,文呈怎么能弯腰提裤子?
那还不得又撞在一堆?
许微烟红着脸爬起来,屈膝对文呈一礼:“文……”
文呈一举如来神掌:“且慢!吾这裤带,就不应当用丝绸做——滑!下次得换根麻布的。且让我穿上,失礼失礼了姑娘勿怪勿怪!”
呼……
总算遮掩过去了
虽然是“掩耳盗铃”般的效果
——有台阶下就不错了,还要啥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