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呈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样说道:“至于我的仕途,我自会拿刀枪去博自家前程,与二位姑娘没有半个铜钱的干系!再者说了,替二位姑娘赎身的,并非是我,乃是威武霸气刚正不阿、行事磊落且守身如玉的钻石王老五——王游徼大人!”
此时,原本在门口徘徊了一盏茶功夫的王霸进屋。
文呈笑着指指王霸,“该如何去酬谢他,那是你们二位姑娘的事情。你们并不欠我任何东西;倒是我还欠着二位姑娘的照顾之情哩。”
舒琴听的此言,不禁沉吟起来;喜得那萧瑶一拽舒琴的袖子:“姐姐姐姐,这个好,到时候赚到钱,
——咱们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咱们自己再开个胭脂水粉铺子,当个小掌柜,哎呀呀,美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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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滴很!”刚刚进入房门的王霸满脸喜色。
一拳头砸自个儿的掌心:“我说二位姑娘,如今这世道,将二位娇滴滴的大姑娘往外面一扔,眨眼间就会被狼叼走!”
王霸将胸脯拍的震天响,“且随某家回那汉安县,定然不教二位姑娘受半分委屈!”
文呈放下手中账册,示意黎敏扶着自己出去透透气;留在此处,有人会觉得自己碍眼。
出了院门,却遇见岳池县长大人,在随从的搀扶下,正准备亲自来见文呈。
既然遇见了,文呈行了一礼,老县长回礼随后道:“文大人,本官前来,乃是有事相商,不知文大人方便否?”
“那就请县尊大人请进屋高座,呈洗耳恭听罢。”
岳池县长摆摆手,道:“不必,在此处简叙就好。本次平定蛮人作乱,文大人、汉安县兵的功勋,本官也不赘赞了;那请功文书之中,自有详述。那朝廷下文平乱之初,益州、广元郡皆有粮秣下拨本县。”
老县长叹口气:“奈何数千兵马人吃马嚼,加之战事旷日持久,如今县库中,已无多少余粮
矣!不知文大人此战之后,有何打算呢?”
——这是要赶我们走啊!
汉安军来时才八百人马,押运财帛走了一批、战死一百多人;加上黎敏带来的骑兵,一千人马的开销,的确不少。
这却不是重点:只要文呈的兵马留在岳池县一天,眼前这位光杆县长,就只能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这滋味儿,的确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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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贵县遭此劫难,阖县军民的日子都愈发艰难;我也是感同身受啊!”
文呈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只是…这个皇帝还不差饿兵……”
老县长赶紧点头赞同:“是极是极,这个道理本官哪能不知;要让仆役做事情都得先喂饱饭哩!那朝廷赏赐的钱帛,都不知道驴年马月才能下拨;岳池县中大户们,昨夜齐聚本官后堂,东拼西凑了三千贯…”
那些大户豪强们,也是巴不得赶紧请走瘟神——这文呈手握重兵、杀伐果断,多呆一天,大伙儿心里都不踏实。
五更三四点,点点生愁;一日十二时,时时寄恨。
文呈摇摇头:“县尊大人,可知晓养骑兵有多费钱粮么?一顶五啊。”
老县长难堪一笑,面露难色:“这…战祸之后,哪还有…再者,大户们先前都捐了不少了!还望文大人体谅则个。”
“哦,我倒是体谅大户们不容易,就是不知道那些军士们是何种心思;不如请县尊大人等上十天半个月的,待我与军士们商议商议?”
“不不不,何须与那些粗人们谈事情!”急的老县长连连摆手:“三千五百贯!岳池县里实在是没钱了。”
“八千贯!”
“四千,真没了。”
“七千罢,老县尊也不容易。”
“四千五,大户家的家底儿都拿出来了”
“唉,确实不容易啊!可怜的这些大户家,这些天连牛都不宰,吃羊肉凑合着过日子;这样吧,六千,六六大顺,吉利!”
“五千整罢,本官都贴进去棺材本儿了。”
“六千吧,顺顺当当比啥都强!大军后日开拔,片刻也不耽搁。”
“这…罢了罢了,本官大不了从此不饮酒、不吃肉,也得挤出来这笔钱——后日可一定要开拔哦!”
“那是!吾一向言出必行行必果;今后贵县若是再有所需,只管开口,必定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则必胜!”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