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众人“哎呀呀”持擀面杖拿着烧火棍,就冲了出来!
猝不及防之下,把堵门的人吓了一跳:一惊一乍的,这是弄啥咧?
赵正板着个脸,将趋步上前正准备给自己套近乎的大神小鬼,统统推开!
浑然不管对方的身份地位、年齿辈分。
这些人,都是有头有脸还有身份的人物,平时不带着三五位仆役、常随,都不好意思出门;
眼见自家家主吃亏,仆役们哪敢不上前护主——小命还要不要了?
赵正等人要推开拦路虎,这些要上前搭话、他们的仆役要护主,在场的工匠们徭役们不敢参合…
现场怎地一个“乱”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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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给某家住手!”一声炸喝响起,“要造反吗?”
王霸带着几十名军士出现在院子里,虎目圆睁:“都散开!影响民间百姓合法施工,你们赔钱吗?”
“哟哟哟,老夫当是朝廷中枢里面,哪位将军来了小小汉安县哩;”
一名老者捋着胡须,阴阳怪气地出言嘲讽:“老夫正想与中枢来的将军攀谈一二;嘁,原来是团鱼凼爬出来的…唉,倒是教人好生失望呐!”
说话的人姓官,是汉安县里的小世家级别出身;
因为协助当今天子,编撰过《皇羲篇》,得了灵帝一块玉佩赏赐;
自此就引以为傲,在汉安县嘚瑟的不行了…
只不过基本上没人理他。
为啥?
因为没人看得起他
在孔融心中,恐怕他连天子都看不起,就更不可能理睬这种协助修撰过一本“歪书”的、蛮夷之地出身的、自封的“假大儒”。
其它小世家、士族,也不愿意与此人亲近…
为啥?
因为与此人说不成话;
开口必定是:想当年,天子请教于老夫,吧啦吧啦两个时辰…
闭嘴必然是:在京师,三公拜望于吾,吧啦吧啦又是一个时辰…
肚子里饿的咕噜噜,耳朵里面嗡嗡嗡…
幸亏没痔疮,要不然更加坐不住!
大家心里都明白:他这是在给母牛后面鼓气呢!
就凭他那半壶水的经史砖家、三百石的小吏级别
——哪位三公会闲得蛋疼,跑去拜访他?
他连三公家的外院管事都见不着…顶大看门的门子,看在铜钱的面子上,勉强收下他的拜帖还差不多!
这东西,谁受得了、谁乐意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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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霸闻言,也不恼,“统统闪开,滚出此院!此乃私人产业,尚未对外接待;非请莫入为失礼、影响施工是违律!”
“哈哈哈,一介武夫…呃,一只团鱼而已,居然敢大言不惭的在老夫面前显摆学识?”官大爷嘴一直很牛。
“尔是何人?”王霸盯着官大爷问。
“哼!老夫乃…”
王霸不会等对方乃完,喝问道:“尔可有官身?可曾举孝廉?可曾推秀才?”
“……”
“答话!”
“未曾。老夫乃……”
“啪!”王霸一巴掌呼在官大爷脸上:“一介白身,见了官爷为何不避让于道侧、为何不稽首行礼?”
这…
这东西,就不好掰扯清楚了:按照汉律,民遇官,让道、行礼。
按照“独尊儒术”、“尊老携幼”,年长为尊…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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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大爷何曾受过此等羞辱!
气的浑身发抖:“你、你,你个忘吧蛋!”
终究是读书人,骂人词汇量少。
王霸自然不会理会这种“骂人”…连挠痒痒都不算。
环视一圈:“最后警告,某家数到十,尔等速速撤出此处!”
“一……”王霸自顾自开始计数。
“哟哟哟,兵曹王欢见了老子,都得客客气气的……你算哪根鸟毛?”有人背景深厚,自然不惧小小一个佐吏。
“走!遇到这种人,讲不了道理。”当然也有怕事的人开口。
“二……”
赵正不想给文君招惹过多的敌人,开口道:“县尊有令…妨碍公务者,抓!”
一听是孔二愣子的钧谕,刹那间院子里来说情的众人,走的是叫个狼奔兔脱、毫不拖泥带水!
没眨巴几次眼皮的功夫,全走了个干干净净!
人的名树的影…还是孔二愣子才有资格当门神啊。
王霸侧着身子问赵正:“他真给你有这手令?”
“哪可能呢!”赵正笑道,“不相信的人,可以去问梅先生嘛…梅先生一听,就会回过味儿来,铁定点头称是!”
“你很坏啊…”王霸佩服地看着浑身正气、长的浓眉大眼的赵正:“万万没想到呐,你一个国字脸的家伙,竟然也会使歪招。”
“呵呵,过奖过奖。”
赵正满脸真诚:“若是论起土不之道,文君才是个中翘楚啊…向文君学习!
王霸深以为然,应和道:“向二郎学习!”
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都不会忘记…
嗨,西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