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凯难堪举杯,讪笑道:“误会,或许是误会一场罢!”
心中却暗道:关我屁事啊,咱不知道啥情况,也没敢问呐。
“仗着人多势众,恃强凌弱,算不得好汉!”
孙香道:“想当年,我主公以一己之力,吓退数千海盗;单枪匹马,万军阵中取敌酋首级,那是何等英雄!”
祖茂补上:“唉,想我家主公,一人一矛,对阵数千盗寇,浑然不惧;奈何,数千盗寇无男儿,竟然让主公,无一合之敌,数息之间,便被我主公杀的抱头鼠窜,落得英雄无用武之地,奈何、奈何!”
——这俩货,搁这儿吹牛逼呢!意思是:他们的主公孙坚,面对数千盗匪,居然找不到一个能划两拳的对手!
石头剪刀布,一拳赢一回。
这就吹的太过了啊…
百十名乌合之众,被你们吹成了「数千」,卧槽,哪嘎达海滩,能养活如此之多的海盗?
海边都是盐碱地,种庄稼没什么收成、赶海能捡几框海蛎子?
又不是番薯、玉米、土豆传入中原之后…
这可是在缺衣少食的汉代!
指不定那群人,就是一帮面黄肌瘦的渔民,兼职干了一回海盗的买卖…真要是经年老匪,会被你一个人给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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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甘宁倒是功夫不弱,开口朗声说道:“孙君胆色果然了得!甘宁佩服的紧。唉,想我汉安军,足足一百余兵马,面对五千久经沙场的羌人、两千羌人骑兵,竟然与彼等厮杀了足足五个时辰,才将其一举歼灭,相比之下,真是惭愧,惭愧啊!”
好家伙,三千羌人,人数秒翻一倍还有多。
还好,没对方吹的过分,属于基本上靠谱…比粮食年年丰收那个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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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一路杀过来,没遇到过像样一点的叛军!”
王霸举着肘子大嚼,含混不清地说道:“早知今日,当初某家独自一人,带五百人马过来便是了。兵马忒多,费粮!”
王霸这是在讥讽孙坚:你一个空头司马,就自个儿带了百十名亲卫,属下再无一个大头兵;
我呢,后悔带过来的兵马太多了,羌人又经不起暴揍,兵马多了,它用不上啊!
“遥想我主公当年,在徐州刺史部,那臭名昭著凶名远播的巨盗柳岩…”孙香猛灌一口老酒,满脸不屑:“那柳岩,波涛汹涌,呸呸,气势汹汹而来,我主公上前就是一个富春大耳贴,顿时落马而降,至今日日伺候在主公身侧,再不敢龇牙。”
甘宁笑道:“想我汉安有一蛮族,两万余人马,孔君一纸书信…呸呸,孔君让人捎个话,那蛮族阖族归附,现如今天天老老实实种地打鱼,未敢有半分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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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孙坚眼见双方肺活量半斤八两,只好开口:“吕司马,皇埔将军的公文,想必你也看过了罢?汉安军分兵三千,交予我…”
孙坚话音未落,王霸侧脸问吕凯:“吕司马,纸坊县兵劫掠民众、屠戮百姓之事,可有上报朝廷?那些个扁毛畜生的尸身,可处理干净?莫污了这大好山河。”
吕凯微微一笑:“我呈请孔君,已然上报中枢。那些扁毛…一把火,烧成灰烬,污不了成县土地!”
王霸点点头,“那就好!某家见不得那些个人模人样的腌赞货,暗自支使属下烧杀抢掠,将那货一顿好打!某已触犯军规,还请吕司马惩处。”
吕凯笑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事出有因,无妨无妨。”
黎昆一拍案桌:“哪个?是哪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东西?将他给老子抓来,我倒要让他看看,一个巴掌可以拍的很响,啪啪啪的。”
吓的那潘寐酒樽落地,缩头轻颤。
孙坚凛然端坐,浑身散发出一股威仪,三分真正的王八之气,冷眼看着对面的汉安将领们表演。
想借兵?
你当是借老婆啊
哪有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