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耆堂小弟弟临阵反水,投靠了呼韩邪单于,屠耆堂眼见败局已定,只好挥刃自杀了。
此后呼韩邪单于和哥哥郅支单于反复争夺单于庭。
饿死的饿死、战死的战死,投降大汉的投降。
数举并下,让原本人口就不算太多的匈奴人,这下子是彻底败光了家底儿。
自此以后,整个匈奴部族今非昔比,不再有往日的光润鲜亮。
如今氐胡人当面羞辱自己,你让明哲远瀚如何咽的下气?
“我,呼兰拨拓部头领明哲远瀚,在此向长生天立誓,我呼兰拨拓部,永不向汉庭低头!”
明哲远瀚拔刀,一把将铁刀扳弯:“如有违誓,犹如此刀!”
明哲远瀚原本想将铁刀掰成两截的,那样看起来比较有气势。
奈何打制这把镔铁刀的工匠太敬业,生怕铁刀太脆,还往里面加了熟铁。
“哈哈哈,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内讧呢?”
奇斤鄂克多上前拉住斗鸡也的似二人,“来来来,喝酒喝酒,我帐里还有几个汉家女子,都叫过来,咱们比比谁更像公牛,哈哈哈!”
“哈哈哈…”帐篷里面顿时响起一阵荡笑。
是夜,胡人军营里篝火连片,烤鱼烤羊,杀猪宰牛,胡人们尽情狂欢。
夜深,海曲格帐篷里。
“阿爸,咱们真要投那姓文的汉狗?”
与海曲格长的一模一样的长子阿来木低声道:“咱是草原上的雄鹰,自由自在的在草原上生活不行吗?咋非得向一个幼齿小儿投降?”
“啪!”
海曲格一巴掌呼在低头向自己讨要说法的长子脸上:“就你这瞎眼憨货,还雄鹰哩,羞你先人!”
“为、为何打我?”
阿来木捂着红彤彤的脸,不解地问。
“啪!”另一边脸上又挨了一耳刮子,“先说为啥要打你。”
海曲格揉揉手,“一,姓文的?这话你它娘的也敢说?信不信那姓文的一冒火,杀你事儿小,灭了我整个牢姐羌都毫不费力?”
“二,你真它娘的信明哲远瀚那厮的牙疼咒啊?”
海曲格竖起三个手指道:“明哲远瀚这是让咱去送死,他好去对面邀功呢。”
海曲格伸出四根指头道:“三,咱屁股后面,还有一支汉安军杀来了,那是啥?那是竹竿!直顶你个肺。”
“阿爸,这是四。”
阿来木指着海曲格的手掌道。
“啪!”
又是一耳光扇来,“爷还不晓得这是几?”
“你是阿爸,不是爷。”
阿来木委屈不已,“乱辈分了。”
“咚!”
海曲格暴起拔刀:“我拱你姆妈!你这是要气死爷了!”
我姆妈不就是该你拱的么?
看着暴怒的阿爸,实心眼的阿来木毕竟还是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