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骑兵队长一声令下,两军准备再度对冲!
“胡人们听着,尔等的头领已经丢下尔等,独自逃跑了!”
“我汉安军不嗜杀,投降者,一律不杀!”
“投降吧,尔等身后十里,还有大股我汉安骑兵阻截,尔等跑不掉的!”
“投降吧,跟着谁不是打仗,跟着谁不是混个肚皮圆?”
胡人骑兵们面面相觑,各自心里都在盘算,到底该如何选择。
是生是死,全在这一念之间。
此时逃跑是不能逃的,一旦将后背露给敌人,其结局就是被人一一射杀!
战马也是有灵性的,它一旦感觉到主人干不过对方,在逃跑的时候,战马也会丧失斗志。
丧家之犬,肯定干不过后面追上来的恶狗!除了夹紧尾巴呃呃几声,哪还有勇气去还嘴?
胡人们自小在马背上长大,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鄂克多头领呢?”
“早往旁边跑了,我亲眼目睹,错不了!”
“还打不打?”
“打个求!这些汉人骑兵,那身上的铁甲,砍都砍不进去!”
“是啊,这支汉人骑兵不一样,你看,尔等脚下踩着的是啥呢?”
“应该是马镫吧?只不过是铁打的,还是两只。”
这个时代的马镫,其实就是一个皮套,在马腹旁,只有一边才有,是为了方便上下马背而设置的。
汉安骑兵是双马镫,作战之时可以双腿借力。
而不像胡人骑兵,那个皮套在作战时毫无用处,整个身体发力,只能依靠双腿夹紧马腹。
短时间内差距不大,但一炷香之后,没马镫借力,那夹着马腹的大腿可真受不了!
肌肉是会疲劳的。
“下马投降者,不杀!”
“投降者,不杀!”
“全队预备,进击!”
骑兵队长马刀一挥,数百骑兵再度发起冲锋!
有铁马掌的战马一旦加速,铁蹄踩在砂石上的蹄声清脆而急骤。
无数马蹄声汇集在一起,那声势十分惊人!
“杀!”
“杀个毛!”
“我投降!”
“我想姆妈,我不打了...”
面对裹挟着漫天黄沙、轰隆隆席卷而来的汉安骑兵,此时胡人们已经分裂成战与降两派。
前面丢下战刀想投降的骑兵,将后面举刀想抵抗的骑兵给阻挡住了去路,使得胡人骑兵们更是混乱不堪!
这下子想抵抗的胡人,也不得不顺手丢弃掉战刀:这仗没法打!
前面一群族人们,有的想战、有的想投降,有的反应弧线长,还在那里犹犹豫豫...
整个队伍乱七八糟,一旦汉安军骑兵冲过来了,谁手里有刀谁就倒霉!
“段将军,刀下留人!”
段熲带领折家军、新兵蛋子们一个冲锋,就将胡人们一举击溃。
王雅家那三百部曲战力果然彪悍。
张辽带着部曲们在前大开大阖开道,段熲领着大部队在后面补刀。
一支军队一旦失去了抵抗意志,战斗力其实并不会比发.情的公猪高。
在寒光闪闪的刀枪剑戟面前,眼前的胡人们已经是待宰羔羊。
“段将军刀下留人!”
文呈派出武良作为信使,急急忙忙赶到战场上,喝止段熲大开杀戒。
“这些胡狗留着做甚?”
杀的浑身鲜血淋漓的段熲提着血淋淋的鬼头刀,等着武良道:“马上就要入冬了,哪来的余粮喂这些王八蛋!”
杀神毕竟是杀神,此时的段熲犹如嗜血狂魔,浑身上下只有眼白是白色,其余部位都是瘆人的鲜红。
武良艰难的咽下口水,开口道:“这是文指挥使的命令。文指挥使说,这些都是壮劳力,冬日挖煤、春上挖沟渠、夏日修路、秋季帮着收秋,只给麦饼不要工钱,便宜啊!”
此时煤炭叫作石碳,没多少人愿意使用煤炭取暖做饭。
主要是铁器昂贵、大家也不知道烟筒的重要性,导致使用石炭作为燃料,不但浓烟呛人,还经常害死人。
“老夫正杀的性起,你闪开,再砍千八百胡狗就行,剩下的再给你家当隶奴!”
段熲说完,举刀就砍!
一颗偌大的头颅随着鬼头刀挥舞,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