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交加夜,正是做贼时。”
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夏樊无奈笑道:“哈哈,自己什么时候也成了飞贼了?”
………
二叔房中。
刚进屋内,二叔便急忙问道:“巫师大人,您真的确定这雨会停?”
灯火昏暗的房屋之中,二叔心情极度阴沉。
老巫婆不紧不慢的道:“李长老怎么不相信老身?”
二叔长叹一声,“不是我不相信巫师大人,只是这天象一事,古往今来就没个准确的时候。”
似是非常满意李来顺这幅慌乱的模样,老巫婆端起面前茶杯喝了一口,神情颇为自傲,淡然道:“老身已观过星象,这雨三日之后必停!”
二叔的一张老脸上难得喜笑颜开,道:“如果真的能够将秀霞沉江,那贼铁柱能忍得了?只待他犯了众怒,我看他这族长怎么当?就算他铁柱大义灭亲,那也可能就此一蹶不振,届时再给村里人加点火,以铁柱无心族长之位为由,那他这族长之位恐怕坐不安稳了。”似乎怎么想都是他李来顺得了便宜,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却想到眼前之人却并不是善茬,自己似乎高兴的太早,心中极不情愿,却又恭敬的问道:“巫师大人有什么可以让在下效劳的么?”
望着喜不自胜暗暗意淫的李来顺,老巫婆眼瞳中掠过一丝贪婪,奸笑道:“既然如此,老身可就直说了,老身只是想请李长老帮忙把你们村的那把传世古剑借给老身,仔细看上几年便好。”
闻言,二叔脸庞上的笑意还未露出来,便是骤然僵硬,嘴角一阵抽搐,他没想到,这老不死的家伙,竟然直接把念头打到那把村里世代只传与族长的剑上去了。二叔登时急了,连连摆手,拒绝道:“万万不可,那古剑是李家村先人传下,留下的祖训便是绝对不可赠与别人!”
老巫婆似已料到般,微微一笑,继续说道:“老身只不过是借给我看个几年而已,又不是占为己有,再说老身到时候务必还会还回来的。”
“此话当真?”
“当然,如果李长老不信老身,那此事就此作罢。”
二叔心中一紧,千等万等才等到这么一个时机,岂能再错过?犹豫再三,一咬牙,一跺脚,斩钉截铁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只有我坐上族长之位才行。”
老巫婆见已得逞,忍不住笑道:“好说,好说。”
夏樊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巫婆竟然是李来顺请来的!知晓他们竟是如此勾当,直恨得牙痒痒。
“原来如此!!!”
夏樊转念一想,心中却着实惊讶:“这老巫婆莫非真有两把刷子,竟也能观测天气?可现在又怎么才能揭穿他们的阴谋呢?若我这么去告诉别人,恐怕根本没人相信我,可我这一时想不到好办法,还是先回去告诉师傅,再好好商量一下比较妥当。”
夏樊刚要离去,偏就在这时,只见屋子背后一人突然出现。
夏樊虽早已察觉,心知这人应该就是刚才跟踪李来顺与巫婆偷偷进院的那人。
只见那人突然奔到夏樊身后,抖然一把抓在夏樊肩上,一手捂住夏樊嘴巴,夏樊并不惊慌,正准备反抗。
“嘘……”
待看清来人,铁青色的面容,夏樊顿时大喜,道:“铁柱叔?”只是忽然又想到白日里铁柱说的话,脸色一沉道:“李族长?你来干嘛?”。
铁柱似笑非笑,话不多说,只将夏樊拦腰抱起,一个飞跃跳下屋顶,脚步并不轻,幸好倾盆大雨将多余的声响掩饰的极好。
夏樊任由他抱着,本着初生牛犊不怕虎,况且他虽然觉得铁柱有些愚蠢,但总感觉铁柱不是坏人,就且看他带自己去哪吧。
一连穿过好几条深巷,夏樊暗暗惊呼:“师傅说过,铁柱叔并不是修士,可这一手功夫已不弱于起一境强者。”
飞速的奔跑之下,夏樊发觉铁柱周身果然毫无灵力波动,再反观铁柱,已有些疲劳之色。心道:“修士果然要更厉害一些!”。
又绕行好久,夏樊不解。
“你要带我去哪里?”
铁柱道:“去我家里。”
夏樊不禁问道:“为什么要绕道,多走了这么些路?”
铁柱苦笑一声,道:“此刻我得一举一动全在众人眼下,若稍有不慎,又惹许多麻烦就不好了。”
夏樊皱起眉头,并不是很理解。
待到二人悄悄回到铁柱庭院,院子里早已已看不到秀霞身影,夏樊急忙询问道:“铁柱叔,秀霞呢?”
铁柱叹了又叹,随即说道:“先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