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兰姐姐我也有礼物哦!”泡普卡从她的小挎包里拿出了一只蓝色的小鸟公仔。“这是泡普卡在手工课上做的!泡普卡还请斑点哥哥帮忙缝了花纹,梓兰姐姐生日快乐!”
梓兰抱了抱泡普卡:“谢谢你泡普卡。”
“好啦到我啦。”空爆拿出一块银色的铭牌。“这是我在部队时的铭牌,现在就交给你啦。”梓兰看了看那块铭牌,她知道,这是空爆曾经的荣耀,对空爆点了点头。
“哼哼,我的礼物就可劲爆了。”博士双手抱着抬头看着梓兰。“一张放假卷!用这个卷可以带薪放假一周!喜欢吗!”
梓兰笑了笑:“如果这样我希望天天过生日。”
休息室里洋溢着欢乐的气氛,这将会是梓兰最难忘的一次生日。
“梓兰小姐的幸福初始计量表一定是负数吧,不然怎么可能见到我都板着个脸啊,这不可能的。”月见夜在吧台前坐着,手里拿着一个威士忌酒杯,冰块和杯壁触碰发出哐哐当当的响声。“您要是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可以吗?博士小姐。”
“梓兰姐?嗯......看上去就是那种雷厉风行的人,我觉得她肯定不喜欢浮夸的人,你要不先改改你那副浮夸的样子再说?”博士咬着吸管看着月见夜。“之前梓兰姐做我助理的时候咱们一起聊天,她说过在她刚进入罗德岛的时候你就向她搭话了。”
“是啊,当初我在甲板上看见了她,不,准确来说我和梓兰小姐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哥伦比亚的街道。”月见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在哥伦比亚的街道?”博士拿着一只搅拌棒戳了戳冰咖啡上的雪顶。
“那天我在找哥伦比亚码头,一位带着黑色宽檐帽的黎博利女士拖着行李箱和伞从我身边经过,留下了淡淡的丁香与醋栗的芳香。那抹蓝色的身影就在那时刻在了我的脑海里。”月见夜指尖摩挲着杯沿,嘴角微微扬起。
“噫,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你的描述后感觉你好恶心哦。反正那时候梓兰姐跟我说她在甲板看见你那身超没品的衣服感觉就窒息得要昏古七惹。”博士露出了难以描述的表情像看变态一样看着月见夜。“然后在你向她搭话的时候梓兰姐对你的好感瞬间归零,但出于礼貌她没有拒绝你的名片。在看了你的名片后她就对你的好感成了负数了,用她的原话就是‘看完之后感觉超级尴尬,当时我都觉得我的脚能直接抓出两栋三层连体别墅再加上一个30亩的后花园。’到底是什么名片啊,给我看看行吗?”
月见夜耷拉着脑袋:“我的名片......有这么不堪吗......我堂堂东夜魔王......”
“欸,先给我看看,说不定只是梓兰姐嘴毒而已。”博士在月见夜身上摸来摸去试图找到名片。
“别摸了博士小姐,好痒啊,我给你我给你。”月见夜抓住博士乱动的手,在衣袋里拿出一张粉色的名片。“这就是我的名片。”
“啊......这配色和这字体,抛去内容讲,确实就挺让人捉急的......”博士的脚趾狠狠地抓着地板,把名片还给了月见夜。“我突然有点理解梓兰姐了。”
月见夜趴在桌子上,手指玩弄着名片,一直在叹气。
“月见夜,难不成?你对梓兰姐动心了?”博士试探着问道。
月见夜玩弄名片的手一顿,转过头来对着博士说:“不,只是职业病罢了。”月见夜坐直身体,问调酒的干员再要了一杯黑麦威士忌。“做男公关,我们的职责就是为到店的女性带来幸福和笑容,仅此而已。”
“哦?这样啊......”博士笑着喝了一口雪顶咖啡。“这在我们那可没有这样的文化和职业。”
“博士,您来自哪里?”月见夜笑着对博士说。
“我?我来自萨米,那是个非常寒冷的地方。”博士笑了笑。
“喔,我的上帝,如果你是萨米人,那你一定很会吹口风琴。”月见夜阴阳怪气地说。
在之前的一次派对上,博士拿出了一个刻着萨米文字的银色口风琴想给大家秀一手,结果吹得五音不全,最后被守林人劝下了舞台。
“你再这样阴阳怪气的我就把你头给拧下来。”博士挥了挥拳头。“这种贩卖笑容和幸福的工作在我们那儿都是没有的。我们对这方面的观念是幸福理应由自己寻找,不是轻易能用金钱买回来的。”
“这样啊,那我们的文化差异还挺大的。这种工作在东国可是很盛行的,不少有钱的女性会为了寻求安慰和幸福来到我们这里。”月见夜接过酒保手里的威士忌。“做我们这一行,只有舌灿莲花才能留住客人。”
“你的意思是,你浮夸的言行举止是你留住客人并且在这一行混得风生水起的秘诀吗?”博士笑了笑。
“您也可以这样理解。我们把客人看作是公主,用语言编织美丽的未来让她们重拾对生活的希望以及对未来的向往。”月见夜喝了一口威士忌看着博士。
“用名为甜言蜜语的丝线编织出未来的美好画卷,让女性沉溺在希望和爱的泡影中吗。”博士搅了搅雪顶咖啡,黑褐色与白色交融混合在杯子里变换成渐变大理石纹路。“那从另一种角度来看也是一种悲剧呢。梦想与现实的落差如此巨大,总有一些无法承受这份落差感的客人吧。”博士挑了挑眉看了眼月见夜。
月见夜沉默地摇晃着酒杯,面上还是那副职业的假笑。
“确实是有这样的客人,虽然这番话在你看来很不负责任,但是,我们所做的就只有让所有到店的客人满意。出了店后发生了什么我们不会去干涉,也无权干涉。我们,是绝对不能和客人发生私下的关系的。”
“这个规矩听上去似乎有些故事。”博士喝了口咖啡,用舌头舔掉了粘在嘴唇上的雪顶。
“那些就是另一个故事了,在这其中甚至还有为了包养男公关去出卖自己肉体,到最后爱而不得拿刀砍人的例子。”月见夜撑着脑袋微眯着眼睛看着博士。“语言的魔力是强大的。”
“嚯,这种算是给社会造成压力和负担了吧?这种职业在东国合法?”博士向酒保续杯了一杯冰咖啡。
“怎么说呢,我们这种行业多多少少是要接触一些法律的灰色地带的,但这个职业确实在东国是合法的。”月见夜抿了一口酒。“我曾经也是那个行业的传奇啊......”
“这个我知道,大名鼎鼎的东夜魔王。”博士喝了一口咖啡看了看表。
“哦?您知道我?”月见夜举起酒杯在灯光下看,白色的灯光穿过琥珀色的液体在桌子上照出一圈圈金黄色的光晕。
“看简历知道的。”博士笑了笑。
“哈,是我想太多了。”月见夜笑着摇了摇头。
“那么请问大名鼎鼎的东夜魔王,俘虏女性的心除了浮夸的言行举止还要什么呢?”博士打趣道。
“我唯一的秘诀就是讲真话。”月见夜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又向酒保再续了一杯。
“这有什么难的?”
“就是因为简单,所以才可贵。坦诚、发自真心的话语,往往更能打动人心。”月见夜接过酒保递来的威士忌。
“嚯,那我今晚可是听了不少金句,说不定我把这些话录下来整理好出本书叫做《东夜魔王教你如何在男公关界站稳脚跟》能赚个不少钱呢。”博士笑着向月见夜举起了咖啡。
月见夜笑着说:“那我可得要收点版权费。”拿起酒杯和博士碰了碰杯。
11月11日9:26.A6公共休息室内
梓兰在批评空爆,斑点拿着漫画书躺在了沙发上,月见夜在给泡普卡讲故事。
“哈喽!各位在吗!”博士手里捧着好几个红色的盒子冲了进来。“今天是巧克力棍儿日!一起来玩巧克力棒游戏呀!”
“你怎么这么有空过来这边偷懒,现在应该是你刚上班没多久吧?”梓兰抬了抬眉毛。“阿米娅不来抓你回去上班?”
“今天很闲啦,你们今天不也是没事干?来玩巧克力棒游戏啦!”博士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桌面上。
“我最喜欢玩游戏了!怎么玩?”空爆赶紧凑过去桌子旁边。
“只要不是上班你都爱。”斑点翻了个身挠了挠尾巴。
“这些不是德克萨斯姐姐平时吃的零食吗?”泡普卡趴在桌子旁戳了戳那些盒子。
“对呀对呀,来,泡普卡这个给你。”博士打开了其中一个包装盒递给泡普卡。
泡普卡接过巧克力棒在一旁的沙发上乖乖坐好。
“好嘞,谁要玩!梓兰姐要玩吧要玩吧要玩吧!”博士凑过梓兰身边用期待的目光一直望着梓兰。
梓兰敌不过博士没脸没皮的请求只好答应了她。
“除了空爆、我和梓兰姐。还有谁要玩!月见夜?泡普卡?斑点?”博士像个孩子一样在休息室里蹦来蹦去。
“我参加。”月见夜笑了笑。“能陪各位美丽的小姐进行游戏是我的荣幸。”
“我就免了,泡普卡要去食堂吗?角峰叔做了酥茶哦?”斑点收起漫画书坐直了身子。
“欸......但是泡普卡也想玩......”泡普卡低着头看着脚尖。
“泡普卡,这个游戏不适合你玩,等你长大了之后再玩好吗?我们去食堂吃酥茶吧。”斑点揉了揉泡普卡的脑袋。
“那好吧......”斑点牵着泡普卡的手离开了休息室。
“那就只有我们四个?来抽签分组吧!”博士拿出一张纸在上面涂涂画画,然后撕开分成三份递给了他们。
“等一下!还不知道怎么玩呢!”空爆接过纸片后叫住博士。
博士看了眼月见夜,月见夜只是抱着手脸上带着抹职业微笑看着她。
“好吧,规则就是,两个人为一组,同一组的人分别从两头开始吃同一根巧克力棒,先松口或者先咬断的人就算输,输了有惩罚哦~”博士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哈?那我不玩了。”梓兰打开了手里的纸片,上面画着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