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喝点水。”
“月月,你去树底下歇会。”
“月月,你干慢点,省着点力。”
“……”
无论王琴说什么,秦月都只是“嗯”一声然后头也不抬的苦干。
秦月从没像今天这样流汗过。
汗如雨下?
汗流浃背?
这些词,秦月只觉得她今天全都体验了个遍。
累了,秦月也不怕晒了,就那样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一时间,太阳、毛毛虫什么的她都不怕了。
更不用说怕麦茬扎不扎了。
在秦月和王琴的努力下,三分地的小麦在太阳落山前就割完了。
割完的小麦两个人是弄不回去的,好在王琴来时拿了塑料布,将一捆捆麦集中在一块,塑料布一盖。
只能这样了。
一切做完,半瘫在地上的秦月只觉鼻孔一热,很快眼前的麦地就多了红梅点点。
意识到什么的秦月忙捏住鼻子。
王琴还没有发现,她还在地里捡着麦穗。
秦月没有一丝慌张,只是有点茫然的看着四周。
王琴蹲坐在地里捡麦穗,路上行人没有一个是空身走着的,不是背着麦就是背着麦,不远处的村子里已经烧起了火,而红彤彤的太阳此时就要落山了……
秦月眨了眨眼,看着另一只黑乎乎的手,嫌弃的在裤子上擦了擦这才从裤兜里找出卫生纸。
绕是她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卫生纸,可白白的纸上也留下了黑黑的指印。
秦月扯了扯嘴角,拿起纸揉了揉就塞进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