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江侃一把打开郑直的手,“要去你去,我缓缓,一会还有下半场。”
郑直看看怀里偷笑的沈敬怜,有些无奈的刮刮对方鼻尖,裹挟锦被抱着她走下床。
“老子都缴枪了,你还不放心。”江侃咒骂一句,找出烟点上。
沈敬怜埋首在郑直怀里,却偷窥烛光下的祝英台。对方依旧是甘之如饴的模样,果然下贱。
“我女人,就是宝贝。”伴随着江侃的咒骂,郑直嘚瑟的走进隔壁房间将沈敬怜放到了床上“睡吧。”
“我等你。”沈敬怜却爬了起来,开始伺候对方更衣。
“要不别做监生娘子了。”郑直摊开双臂“做我侧室好了。”
“好啊。”沈敬怜想都不想答应了,却踮起脚尖,搂住郑直的脖颈,轻声道“等我把祝家的东西弄到手,就跟你。”
郑直确实没想到沈敬怜会如此答复,反而慎重道“我要你。”这女人是江侃送过来的,谁晓得他们什么关系。况且刚刚不过戏耍而已,有六太太在,他疯了不成?
“郑公子。”郑直一出正屋,守在门口的朱千户就凑了过来,与此同时,王钟也走了过来“我家公子呢?”
“他还阳呢。”郑直调侃一句,就要走。
“这是那人的供词。”王钟一听,也就停了下来,将一张纸递给了郑直。
朱千户赶忙接了过来,跟着郑直向工房走去。
啥事都讲个吉利,药市附近死了人,他们之前扔的银子就有可能因为这,全都白费了。因此郑直一进来,二话没问,先让人将抓到的凶手狠狠打一顿。死不死,郑直不在意,关键要出气。
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朱千户搬过椅子,将那份供词递给郑直。
郑直依旧没有着急看,而是点了烟锅后,才借着灯火瞅了眼“停手,停手。”把烟锅一甩,赶紧跑到向远处正被当沙袋打的凶手。朱千户夺过旁边护院手里的火把,凑了过去。
“果然是二郎。”郑直借着火光仔细瞅了瞅昏死过去的人“赶紧请医士。”
甄二郎死活不打紧,关键没了这副药引,甄娘子就不香了,好在王钟这王八没有跟来。扭头对朱千户道“封锁消息,看过医士后,安排人立刻把他送走。给他二百两银子的汤药费,还有把铺号还给他。”
朱千户自然晓得甄娘子的事,只是对郑直如此慌张有些不能理解。这甄娘子的男人犯了事,甚至死了,不是正好将对方弄回来吗?咋还如此大费周章。可他没有吭声,立刻去安排了。
郑直搓搓手,转身往销售部走去。那日见过杨虎,结果孙二娘趴在床上好几日,也不晓得明日见到甄娘子会怎样?
王钟依旧守在屋外,看到郑直并不意外。不过就是一件命案,原本就不是啥大事。
郑直对着王钟笑笑,又狠狠的搓搓手,这才走了进去,弄的王钟不知所谓。片刻后,屋里传来了动静。王钟掏掏耳朵,暗骂郑直禽兽。他那个体格,真要是不管不顾胡来,哪怕是两个女人也受不了的。因为近在咫尺的守着江侃,所以他对江侃和郑直之间这种龌龊的关系知之甚详。对此,王忠又不是没做过还过分的,并没有特别在意。娘,你在哪?还好吗?
“得了,别让我看见你。”一早郑直起来,为怀里的两个女人盖盖薄被,就出了屋。不曾想江侃正无精打采的在明间吃东西,不等他开口,对方直接道“杀人诛心。你该不会问孙悟空借了一根金箍棒吧?”
郑直得意洋洋的坐到了对面,朱千户带着一个婆子端着饭菜从外边进来。待婆子离开后,将一封信递给了郑直。
郑直瞅瞅上边的名字,是派去灵寿寻找筑坝合适位置的朱小旗送来的。这一手烂字,惨不忍睹。就手撕开,读了起来。朱家四兄弟,千户,百户,总旗,都不认识字,也只有朱小旗认识一些。
“找到了。”讲完郑直将信推给了江侃。
江侃拿过来看了看,笑了起来“我他妈的就知道今个儿是好日子。”讲完站了起来,就要往西套间走。
“干嘛。”郑直一把拉住对方“我女人在呢?”
“我女人……”江侃翻了个白眼,恰好刚刚的婆子又端上来一碗咸菜。江侃眼前一亮,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腕将她拽进怀里“别怕,我给你银子,来,让我看看,你是什么颜色的,一百两,二百两……”说着扛起婆子去了东套间,片刻后里边传来了喧嚣。
郑直皱皱眉头,扭头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朱千户和门口放风的王钟“此乃禽兽。”放下筷子,转身回西厢房了。
朱千户无语,扭头和王钟对视一眼,无奈的走了出去。
“我家东主这次斗志昂扬,我赌五两。”王钟笑笑。
“你昨夜都输给俺一百两了还不服?”朱千户撇撇嘴“跟了。”
东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