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一下吧。”陈川焱点点头。
方应求在外边儿，看着二人，认真地在自己身上摸了摸，依然没有摸到任何想要的东西。
他戒烟很久了，但是最近频繁焦躁得想抽烟。
这让他很是不安。
“唉……但愿我想的是错误的。”方应求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呢。”
该怎么开口，让林言接手，【审判】呢。
审判已经太过于久远了，上一次都是七年前了。既然【变数】已经出现，那么，这样的审判也该做出改变了。
可是该怎么说呢？要怎么和林言提起，需要他来接手这不该属于他的一切？
“吃饭了。”陈川焱的速度很快，收拾起来也井井有条，林言端着菜出来的时候，厨房都已经收拾好了。
他擦了擦汗，吩咐道：“应求，去叫一下余凉同学。”
方应求语气疑惑，指了指自己：“我？”
陈川焱沉默两秒，说：“那这顿饭你有什么用。”
方应求：“……”
方应求第一次被陈川焱嫌弃，居然有点恍惚，看向林言，懵道：“他嫌弃我 ？他嫌弃我？！”
“对啊。”林言理直气壮地点头，说，“原来你连打下手都不会吗，好难过生活啊。”
“……”
方应求感觉自己挺无助的。
他的确和陈川焱进了很多次厨房，但是……因为出了太多事故，而且不管陈川焱怎么教，他也很认真在学了，但是……他一直都学不会。
他现在就像被老婆孩子嫌弃的残疾老父亲。
林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把菜放在桌子上，开门出去，然后打开了对面的门。
余凉其实已经醒了，只是在睡回笼觉，而且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他眯起眼眸，看清了是谁，有些惊讶：“……林老师？”
“是我。醒了？醒了就起来吃饭吧。”林言露出一个笑容，说。
“你怎么……”余凉本想说林言怎么会在这里，突然想起林言认识陈川焱，还告诉了陈川焱关于他的事儿，抿了一下嘴唇。
“林老师……”余凉迟疑一下，虽然已经知道了，但还是想听林言承认，“你是不是看到了，那张纸条？”
林言点头，说：“不过你没写清楚，我不太确定。之前听陈老师提过相关的事儿，就顺嘴提了一句。”
“陈老师？”余凉一怔，反应过来林言说的是陈川焱，说，“你也叫他老师？”
“习惯了。”林言笑笑，“我算是他带的？差不多？”
“我以为你不会……”
当时他看到林言把纸条夹在书里，然后又放了回去，以为林言不会管。
林言道：“你看到了？”
“我当时只是想到，你的这张纸条，大概并不是给我的。”
“不是给我的的话……我还是不要拿走了。”
“我不知道能向谁求助。”余凉低下头，说。
“为什么不试试向陈老师求助呢？”林言道。
回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林言笑笑，说：“好吧，我理解你了。你有你的难言之隐。”
“既然如此，那就什么都别想了，出去吃饭吧。”
“出去？”余凉疑惑重复。
“嗯……应该是过来吃饭。陈老师的手艺，我也没尝过，一起来尝尝？”林言发出了邀请。
或许是林言脸上的笑意太过真诚，也太过温和。
余凉迟疑了一下，起身，揉了揉疼痛的手，道：“好。”
林言领着余凉进去的时候，看到陈川焱和方应求两人坐着。
气氛有些怪异。
林言疑惑道：“怎么了这是？”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陈川焱和方应求之间的气氛这么诡异，但是……但是这一次，他感觉出了明显的不对。
像是吵架了？
“先吃饭。”方应求道，“别的吃完饭再说。”
陈川焱脸色不太好，他拿起筷子，欲言又止，然后又放下了。
“应求，我不同意。”
“吃完饭再说。”方应求看一眼陈川焱，语气尽量温和地开口。
“……”
林言感觉很稀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陈川焱这么给方应求甩脸色，而方应求在哄着。
“别愣着了，坐吧。”方应求拍拍陈川焱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说，“你看，我都说了，提前告诉你你会不高兴。听话，先吃饭，商量一下。”
“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也不会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