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墨知离开院落后,商函才返回了亭子内,坐在了词宋的对面,先是给词宋的茶杯里添了些茶水,而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商叔叔,关于墨知,你可知晓他的过往?”词宋缓缓开口道。
商函闻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回道:“中州城内,就没有我们将军府不了解的人与事。”
“那墨知所言的过往,可否属真?”
“自然,墨知父亲名为墨弃,墨弃的母亲,也就是墨知的奶奶,不过只是翠苑楼一个唱曲的歌姬,而墨弃是在其十西岁时才被接入太尉府中,说的好听些,是庶出,说的难听些,墨弃也不过只是个私生子罢了。”
“墨弃之所以会被带入太尉府,也仅仅是因为太尉府当时需要朝堂上的盟友,所以便让其与朝中一位大臣的私生女联姻,说的难听些,墨弃在墨太尉眼中,不过只是个工具而己。”
“所以墨知今日对墨太尉私自安排瑶儿的婚约持反对态度,也是有他父母的原因在。”词宋轻轻拿起茶杯,品了一口。
商函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对于此子,我们也观察了许久,他生性聪慧,
却从不恃才傲物,懂得收敛锋芒,而他面对家族其他人的排挤,也都是笑颜以对,从来都是先让步的一方。再后来,在其弱冠之年,墨太尉想要让墨知和他父亲一样,作为联姻的工具时,他选择了出走,离开太尉府。”
“仅仅一个庶出,敢于反抗家族的安排,墨知也算是个有胆识的人。”词宋评价道。
“是啊,他也算是有大机缘之人,一年前,他回归太尉府之时,就己经七指举人境界,这对于一个常年混迹于世俗界的人而言,可谓是天赋异禀了。”商函点头赞同道。
“的确,他若是没有这一身修为,即便是有再大的才华,恐怕墨太尉也不会将其放在眼里。”词宋笑道。
对于墨知这个人,词宋也算是了解了一个大概,他之所以问这些,也是想通过此人的过往来推断他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就比如他今日为何会突然要与自己相见,还和自己叙旧。
“少爷,今日墨知来,似乎并非只是来与您叙旧。”商函看向词宋,认真的说道。
闻言,词宋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道:“商叔叔果然慧眼如炬。”
“墨知此行,除了告知我他的态度之外,也是在向我传达一个信号。”
词宋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这是想要当下一个墨太尉啊。”
“少爷您看出来了?”商函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欣慰。
“是啊,想来赢天世子也观察过墨知,今日赢天在文斗场地中说的那些话,几乎等同于在明示墨知,让他尽快亮明自己的态度,做出取舍。”
词宋缓缓分析道,“赢天还说,建功立业者,不吝封赏,就是在告诉墨知,他有机会能够取代墨太尉。”
“所以今日墨知来,和我聊东聊西,就是没有聊自己的目的,就是想要给我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以便于日后与我结盟,好让我成为他日后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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