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不仅聂飞阳的话被打断，骨头也被震断几根。
“见到老夫，还要高高在上，是要老夫仰视几位吗？”
所有法阵顷刻间破碎，一众高层如流星坠落，重重砸到白玉擂台上。
这么多年，从未出现破损的擂台，在这一刻四分五裂。
聂飞阳几人被牢牢嵌入地面，喷出几口鲜血，气若游丝。
“前辈恕罪，晚辈轩花坊聂飞阳，任职内门长老，绝无半分不恭之意！”
“不用搬出轩花坊来吓唬老夫，就算是宗主关智茂也要给老夫几分薄面。”光团闪耀刺眼光芒。
“晚辈不敢，晚辈不敢！”
到底敢不敢只有聂飞阳自己清楚，他唯一的目的只为活命。
“哼，这事传出去，估计那帮老东西又说我欺负小辈，”光团忽闪一下，钻入玉牌之内，“乖徒孙，拿回属于你们自己的灵石，我看谁敢阻拦！”
聂飞阳等人面如死灰，外界压力消失，内心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快为这位小友兑换灵石。”
“这十几人是我的好友。”
心脏一紧，几百万灵石不是小数目，他却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内心滴血，外表却还要装作大方。
“全……全部兑换。”
没有一个反对声音，甚至怕自己呼吸声音大了，影响那位脾气暴躁的前辈清修。
“我看好你呦。”
离去时众人走到柯瑞面前，每人拿出五百灵石的彩头。
望着小山似的灵石，柯瑞很想知道是哪位天神帮助他恢复信心。
不管是谁，他的内心都是纯洁无瑕的，是超脱平凡的。
难怪人家能当老祖，而自己只是块烂泥。
“多谢上天垂怜，多谢前辈指点，我这个废人竟没有被放弃！。”
柯瑞跪坐在地上，心中呐喊，满腔热血无处挥洒，化作滚烫热泪，忏悔自己过往的那份可悲自尊。
担山雪鹰坐在柯瑞身旁，翅膀揽住他的肩头，用只有他两人才能听懂的话安慰着。
“谢谢兄弟！这么多年，你也没放弃我！”
柯瑞搂住担山雪鹰柔软的大肚子，埋进羽毛里的他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泪水缓缓滑落。
以前每次胜利，他们都会这样拥抱，互相鼓励对方。
只是上次拥抱，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不可能！你这废物灵兽怎么可能赢过我呢！我的大宝鹅才是最强的！”
输给谁他都可以接受，唯独输给柯瑞是他万万没预料到的。
“不许你侮辱我兄弟！”重拾斗志的柯瑞威风凛凛，双眸透彻明亮。
对面男子被喝住，神色一下子黯淡许多，几欲开口，欲言又止。
柯瑞神态缓和了些，“赶紧去疗伤，晚了就会如我之前那样。”
“柯瑞！铃儿响叮当！”
“柯瑞！铃儿响叮当！”
……
属于他们的欢呼声，又在这斗兽场内响起。
虽然只有几百人的弱小呼声，但他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与担山雪鹰还会是斗兽场最闪耀的那颗星。
十几人按照约定又去了揽月楼，“前辈，前辈？”
自己预定的雅室内，十几人像做贼一样，低声呼唤。
“明日歇息，后日再去斗兽场。”知秋道人并未现身，声音却很是洪亮。
“按照之前约定，百分之一归你们，余下的后日再说。”
众人感恩戴德，“多谢前辈，多谢前辈。”
这前辈真是仁慈，他明明可以抢的，却还愿意带着大家一起喝汤。
他要真是自己老祖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