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吞我享之国无数疆土,残杀我享之国百万将领,你也配谈公平?”
知秋挑眉思忖,我有这般勇猛,不过怎么越听越像是个反派?
无奈一笑,微微叹息,“战争永远是残酷的。”
“既然你明白,为何要多次挑起战争?”魁梧男子横眉冷对。
“你看我像皇帝吗?”知秋无奈反问。
这个世界既然存在皇子,必然存在统领天下的皇帝。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将军只管打仗,政治上哪轮得到他来决策。
“你……你要造反?”
魁梧男子一脸惊诧,随后眼底掠过蔑视,正义凛然的呵斥。
“杀降是为不仁,反叛是为不忠,想我黄竹光明磊落,与你这样的臭名昭彰的人齐名,真是种耻辱!”
我快去你的吧!
知秋翻了翻白眼,你是个武将吗?
这种胡乱定罪的能力怎么那么像昏君近前的权臣。
黄竹,白峰,两个名字言简意赅,不过很像茶叶的名字,比如苦丁,入口苦回味更苦。
“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
银枪扛在肩上,与黄竹交谈期间内外伤势恢复了九成。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此时的知秋终于体会到被强行安排命运的那种苦楚。
“战场这种地方,玩笑并不好笑。”
黄竹轻面无表情的哼了声,长刀收入后背的刀鞘,取下马背上的长弓,搭弓射箭,一射五发。
知秋挺枪突刺,挑落三支,歪头躲过一支,最后一支箭的箭尖与枪头相撞,裂纹由箭头飞速蔓延,瞬间支离破碎。
黄竹紧随其后的杀势已到近前,知秋双腿用力夹住马腹,双臂一震,掌中极渊枪调转攻势,不再与黄竹拼力,而是简单粗暴的拼命。
黄竹的长刀将知秋脑袋劈成两半时,他会先一步被知秋的极渊枪捅个透心凉。
谁知黄竹丝毫不顾生命安危,怒目圆睁,刀势未减分毫,要与知秋来个同归于尽。
“咱再聊会。”
知秋面色不改,身体已经完全康复,黄竹的攻击不再具有任何威胁。
“多说无益!”
黄竹愤怒的眸子里写满保卫疆土的豪情。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若是以前,有半分犹豫也是对生命的亵渎,如今知秋却不得不好好考虑。
这无头无尾的考验到底是什么意思?
长刀距离知秋的脑袋还差一尺,而极渊枪的枪头已紧紧贴在黄竹的胸前,再跨出半步就会血染沙场。
他胯下乌黑骏马突然嘶鸣,硬生生将前冲的身体急停,扬起大片尘埃,黄竹左臂用力一送,右手顺势握住刀柄,这一尺的距离竟被他用这样的手段弥补了。
“好厉害!”
知秋大声称赞,要不是双手端着长枪,甚至要为黄竹鼓鼓掌。
不过你有双臂,我又何尝不是呢?
松开右手,两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夹住带有劈山之势的刀刃。
黄竹稳如泰山的面容终于改变,不管如何下压,长刀纹丝不动。
知秋忽然一笑,黄山顿觉不妙。
黄山的攻势已到了尽头,知秋的攻势却仍有变化,只见其右脚在极渊枪的末端轻轻一踢。
“噗。”
枪头偏离心脏位置,只扎进黄山的小腹。
“我们应该还会见面的。”
知秋抽出极渊枪,甩出的鲜血与雨滴融汇,随着血河流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