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好像响起炸雷,两名将军顿时抽出佩剑护在黄竹身旁,指着高仲怒目大喝。
“还真有奸细!”
“今日便挖你的心肝来下酒!”
早有士兵冲进人群,将高仲五花大绑。
“黄竹将军,我诚心来投,这折子里面有重要军机!”
高仲用力挣扎,双目赤红,奋力将奏章扔向黄竹。
“哼!这等拙劣的计谋还指望迷惑我军,真是可笑至极!”
奏章被风吹开,平铺在地上,一名将军不过扫视几眼,阴沉的脸上尽是嘲讽。
“将军真就如此糊涂?享之国真是一群酒囊饭袋之辈!”
高仲忽然仰头大笑,大义凛然,不惧生死。
“贼子竟敢出言不逊!今日非要用你的脑袋来当夜壶!”
黄竹沉默的看着眼前一切,直到锋利的剑架在高仲的脖颈上,对方毫无惧色,才大喝一声“慢”!
“你如何……”
黄竹徐徐前行,未等他走到高仲面前,视线里忽然闯进一匹战马。
“将军!大事不好!军营西侧忽然出现一队军马!”
众将骇然大惊,西侧紧靠山峦,道路狭小崎岖,只有不会打仗的人才会选择从那条路进攻。
探马跪在地上神态无比焦急,“来将是那苍髯洪佑,我军不敌!”
黄竹脸色阴沉,洪佑那老匹夫刚猛异常,最让人头疼的是他那百步穿杨的射术。
“现世报真是太快了,那奏章上已经写明,你们却不相信,真是活该!”
绑成粽子的高仲侧头看着黄竹,一脸嘲弄。
“真是气煞我也!拉下去砍成肉泥!”
被偷袭已让众将万分不爽,高仲的讥讽更是火上浇油。
黄竹挥手驱散凑上前来的士兵,转身阴沉的看向诸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杀一个小兵。
“张将军、公孙将军听命!”
“在!”
“各领五千人马前去退敌,洪佑勇猛,不可与他正面冲杀,诱敌深入,围而歼之。”
“是!”
二人匆匆离去,召集军马准备与洪佑决一死战。
清晨的天灰蒙蒙的,被薄雾笼罩的军营多了几分潮湿。
黄竹捡起奏章,从头至尾,一字不落。
不知不觉中惊起一身冷汗。
洪佑不过是诱敌之军,东侧沼泽的伍生与北侧浚xun水的邓迁才是主攻。
三军合力,势如破竹!
“明晟,顾樾。”
“末将在!”
“代替张端栖与公孙澹将军阻击洪佑!”
二人神色一怔,他们与洪佑对抗,无疑是送死。
“只需牵制,不可与他正面交锋。”
“是!”二人这才领命,飞快离去。
“常勇,赵博各领七千人马……”
部署完命令,看着数万大军背影,黄竹忽然庆幸高仲的到来。
这是上天眷顾享之国,琼之国多行不义,命数已尽!
享之国太渴望一场胜利来振奋沉寂的内心了!
“高仲,你为何反叛白峰?”
“小人奔赴战场,家中老小却无故蒙冤,小人实在气不过!”
高仲涨红了脸,指着身后愤愤不平。
“好,既然投我享之国,那以后便是兄弟。”
黄竹脸上带着笑容,眼底却闪烁莫名光芒。
“承蒙黄竹将军看得起小人!”
高仲感恩戴德的拜谢,忽然脸色又变得很阴沉,声音尽显哀愁。
“小人却实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