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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策并没有记在账本上,向着热情高涨众人道了声抱歉。
“陛下授意,押曹子建不得超过三百两银子,康大学士上不封顶。”
气氛顿时冷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项天寿的意思很明显,你们的银子可以丢,琼之国面子不能丢。
众人没有办法,只能违心的押注康才江,当然曹子建也要押,这样才能降低损失。
“王公公,我押曹子建三百两。”
路过薛孟谦时,王策耳中传来极低的声音。
老师与银子相比,薛孟谦选择后者,相信老师也会明白自己囊中羞涩的苦衷。
一切准备完毕,台上站立的刘瑾宣布比试正式开始。
流着鼻涕的邋遢小男孩一跃而起,空中华丽的空翻,稳稳站在两丈的台子上。
三位大学士皆是饱读诗书的学者,自然没有像样的身手,他们早从旁边的梯子登上了高台。
“想必各位不太熟悉我,天下才气共十斗,而我曹子建只占区区八斗而已。”
奶声奶气的声音中带有无限猖狂。
曹子建露相前大家都在猜测是十人中的哪个,唯独没有人猜测这个傻乎乎的小男孩。
上次是个成年人,这次派出个毛都没长齐的孩童,琼之国的文人骚客彻底炸了。
“好狂妄的口气!岂不是说我等皆是滥竽充数之辈了!”
“松之国未免太不把我琼之国文人放在眼里了!”
“区区孩童,何必康大学士出手,让我去会会他!”
“三位大学士,不要留情面,让这不知深浅的家伙领教领教我琼之国文化之厚重!”
康才江为了一雪前耻,这二十年来抛弃太多东西,只为能到达知识的彼岸,才学的尽头。
自觉无比强大的他,如今对手却是个黄口小儿,这种贬低比说他不学无术还要令人无法接受。
“松之国真要派他出场?”
郑奋面无表情的扫视松之国剩余九人,无论对方派出何人,这场比试他都势在必得。
八人含笑而立,从内而外的透出轻松状态,为首的魁梧男子平静的点头。
“既然松之国如此儿戏,那这一场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拿下!”
庄鼎信心满满,在他眼中这曹子建不堪一击,若连个孩子都比不过,那他们这些年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三位并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早些认输,免得落个羞愧自杀的下场。”
曹子建的话像一条麻绳,紧紧勒住三人的脖颈。
竟被一个小孩子看轻,康才江觉得心肺都要气炸了,不争几句咽不下恶气,与个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争论又太失身份。
康才江猛然甩动衣袖,严峻的脸庞透着说不尽的怒气。
郑奋、庄鼎修养稍差,顿时唇枪舌剑的反击。
“若想这样胜我琼之国,如意算盘未免有些响了!”
“黄口小儿,老夫势必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
曹子建的脸始终挂着傻乎乎的笑容,而且鼻涕又流了下来,慢慢的接近这嘴唇,只见他用力一吸,鼻涕又被他吸进鼻子里,嘿嘿一笑。
“多说无益,那就开始喽。”
身后是与他匹配的小黑板,拿出粉笔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