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三个呢？”方寒皱眉，因为他记得清清楚楚。
当初在剑冢中从顾玄的佩剑中看到的情景，在围杀顾玄前辈的异族强者，明显是四个人。
“这……”顾轩停了下来。
“顾兄若有猜测，甚至推断，亦可跟方某说一说。”方寒终于想到，那个侯赛英的古怪之处，他是在哪里见过了。
此人的气息，跟真正击杀了顾玄前辈的那道神秘身影，极为相似。
那道身影从头到尾都好似笼罩在迷雾当中，但是有一点方寒可以确定。
对方的气息跟人族很像，当初他就分辨不出对方的来历。
只感觉此人气息神秘。
在他跟侯赛英的三招对决之中，方寒也感受到了与之同源的气息。
难道，在诸天异族之中，有一族的气息跟人族极其相似？
还是说，人族中有一支，叛出了人界大地？
好像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很糟糕。
人族被诸天百界倾轧无数年，战死了多少英魂。
英雄百战死，马革裹尸还！
他从未听说过，人族之中有背叛者。
“什么？”当顾轩跟赵敏敏二人听到方寒的推断时，两人都是在一瞬间，变得脸色煞白。
顾家，有着这片大地上，最古老的传承。
赵敏敏的出身，也让她知晓各种绝密。
唯有方寒所说的这个推断，二人闻所未闻。
“不可能。”赵敏敏低喃道，“哪怕是鬼族的夺舍之法，我们人族也有办法将他们揪出来。”
“嗯。”方寒点头。
别人先不说，他自己便有手段辨别侯赛英是否被鬼族夺舍。
方寒之所以这么肯定，侯赛英一定有问题。
那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灵觉。
这么多年来，若没有自己灵觉的护持，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这一次，他依旧相信自己的判断。
“方大哥，劳烦你照顾一下顾大哥，敏敏去去就回。”赵敏敏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敏敏这丫头，来历不简单啊。”方寒笑着打趣了一声。
“嗯。”顾轩也跟着笑了起来。
虽然敏敏没说，但是他也猜出了个大概。
“侯赛英……”顾轩话锋一转，重新拉回到关于侯赛英的事情上。
顾轩提到此人，其实也并非真正想问起此人。
他想知道关于顾氏那位先祖的一些事情。
“在剑冢的时候，我曾经发现了顾前辈的战剑。”方寒并没有继续隐瞒。
“在那柄残剑的指引下，我看到了关于当年那一战的一部分秘密。”方寒接着道，“其中一位的气息，跟侯赛英的气息，很相似！”
难怪！
顾轩深吸一口气。
方寒从来都不是喜欢废话之人，他问自己关于当年那一战的事情，肯定是有所发现。
“其实，族老们一直不告诉我，当年那位先祖的名字……”顾轩看向方寒，“可他们，又如何瞒得住。”
“顾玄老祖之名，我二十岁的时候，就知道了。”顾轩又道，“方兄，我想知道你在剑冢内，看到的一切。”
做了那位先祖的影子三十来年，顾轩心中有过怒，有过恨。
但是，若是涉及到当初围杀顾玄的仇人，顾轩依旧不能冷静。
他猜到了方寒为什么此前一直瞒着自己，所以才主动提起。
“好！”方寒将他在那柄残剑的指引下，见到的那一战，原原本本地跟顾轩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