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些形象变化,你见到这位伯爵先生会明白......”安格妮丝嘴角带着少许的笑意,耸了耸肩说道,“毕竟我也没见过这位伯爵先生。”
“不过,这位伯爵先生的事情对我来说只是可以预料的,在我看来更有意思的是这里的人对现在这位伯爵夫人的评价,”安格妮丝的话语微微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抹饶有趣味的笑容,“虔诚,善良,坚毅——多么美好的品质。”
虔诚,善良,安格妮丝并不觉得一个真正的贵族会被教育出这样的品质,当然会有些家伙有意地为自己打造这样没人会相信的名声。
而坚毅......
倘若有一个在认定了一个目标之后会有强大的毅力去执行的人身居高位,做出一些大事的可能性绝对不小,这些事情的性质仅仅取决于这个人相信什么。
安德森挑了挑眉道:“我觉得你的最后这个评价并不是在赞扬。”
“的确是这样,”安格妮丝坦然地点了点头,“对于很多贵族来说,深入地认识和正确地评价值得关注的人有时候关乎自身的生存。”
“我也认为这位伯爵夫人有一些问题,”斯巴斯涅列基突然开口道,“在这座城市的士兵中,这位伯爵夫人的威望要比她的丈夫更高。”
“你离开了剧院?”安格妮丝问道。
“不,”斯巴斯涅列基露出了自己爽朗的笑容,“我只是找了一位勇士比了一场。”
安格妮丝嘴角难以抑制地抽动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
“我和安德森......”奥克法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本来我们是想要去观察一下丁梅斯戴尔,但遇到了一些巧合,发现了点别的......”
哐当的巨响打断了奥克法的话语,几人几乎同时转头向下看去。
突入其来的混乱顺着拥挤的人流从门口传递到了整个大厅,难以言喻的惊慌似乎爬上了每个在场的人的脊背。
衣着整洁的士兵持着长矛洞穿了宾客穿金戴银的身体,猩红的血顺着闪烁着冰冷光泽的金属流下,滴落在地毯上,没有溅出一滴。
大厅终于安静了下来,化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一个看起来娇小玲珑的女人踏过了大门破碎的残骸,隐约间仿佛能将血液冻僵的寒意不断从她身上弥漫了过来,填满了整个大厅。
“我想你们都提前知道了,我和纳瓦尔会在这里做出面向每位市民的演讲。”女人的声音带着怪异的沙哑,虚幻的魂体从她的额头中央扯出,拉得细长。
“我很抱歉地告知你们,我和纳瓦尔的演讲会在阿利亚德尼·亨伯特的演唱之前进行,倘若不感兴趣的,可以现在离开。”女人挽起了虚幻魂体的手臂,能够看出这位先生生前的肥硕。
带着鲜血的长矛仍然在辉煌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大厅中没有一个人动。
“很好,”女人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容,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满意,“我很高兴你们对于接下来这场关乎纳瓦拉城未来的演讲充满了兴趣......”
“很好,”安德森看着下方发生的事情,耸了耸肩,“看来,我们没必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