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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田都,为了赎清你祸乱武陵郡的罪过,你便以两千个十五到三十岁的女子,五千头黄牛来赎回你自己,你可愿意?”
两千女子,五千黄牛,田都家底都要掏空了,可是为了自己的小命,根本不敢拒绝,只得点头应允。
黄元见状,便让人将田都带了下去。
这时一直跃跃欲试的詹从终于站了出来,对黄元说道:“府君,这田都就是一头恶狼,豺狼心性,不识恩德,一旦府君将他放走,他日必然为祸。”
詹从当然不希望田都活下来,他还打着吞并酉阳蛮的心思。
黄元当然清楚詹从的心思,笑道:“詹司马,我可都是为你好。你说是沅陵离着酉阳近,还是迁陵(治今湖南省龙山县里耶镇)离着酉阳近?若是酉阳田氏完了,最得利的是迁陵田氏,或者是沅中向氏,你们詹氏可得不得太多。现在酉阳田氏势微,还不如留着他们,助你对抗其他人。”
詹从听后,觉得黄元说的有理,自觉尴尬,只得向黄元请罪。
黄元也不在意,因为他留着酉阳田氏,只是因为他想让五溪蛮更乱。五溪蛮内部的势力越多,才越方便合纵连横。
詹山也离开后,魏延凑上来问道:“主公,你要这么多的蛮人女子做什么?”
“你说呢?”
魏延有些不解,难道主公喜欢蛮人女子?
黄元眼看魏延目光有变,便知他心有龌龊,忍不住抽了他一巴掌,生气地说道:“我是嫌你们这群鳏夫总是给我闹事,所以想办法给你们成家。”
魏延听了,喜出望外。
“咱们有上万人马,武陵郡人口又稀少,我上哪找那么多适龄女子,只能找蛮人。虽是蛮人,到底是女子。”
众人多是一群大头兵,倒是不在乎这些。
黄元又跟郑度说道:“子制,这件事由你负责。除了这些蛮女,整个作唐诸县的适龄女子,多鼓动他们嫁给我军将士,成年的女婢,也尽量将他们都放出去婚配。一定要想办法,让众人在作唐安家。”
“诺!”
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御下之道,不能仅仅指望忠诚,那是最不稳定的东西。只有让众人在作唐安了家,在作唐有危难的时候,他们才会真的拼死抵抗。
黄元手中的兵多是刘表给的,这群人多是章陵、南阳等地人。黄元得防着刘表用他们的家人引诱他们叛乱。
而且有家了,有牵挂了,才会更好的受压迫,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壶头山一战后,黄元准备返回。
当夜因闲暇无事,便和郑度一同逛起了昔日马援领兵的石室。
“明公,昔日马援大军困于山下,时天气炎热,士卒多病死,马援令部下凿石为室以避暑,相传共建四十八室。传说室内有蛇如百斛船,云是马援之余灵。”
黄元笑道:“马援若有余灵,也不至于死于此地。”
“明公,马援死后,为人构陷,家族沉沦,若非明德皇后,马氏便要泯如寻常人家。明公,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咱们居于作唐,可到底没有什么大家族的支持,除了这万余人马,对抗风险的能力,着实太差。”
黄元明白郑度是希望他联姻大族,与各大家族构建一个利益共同体。可是很多事情,他并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