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锭大惊:“王爷,发生何事?难道……金铤死了?”
霍长鹤:“……他没死,好好的,你主子快死了。”
“为何?”银锭把点心匣子往腋下一夹,双手拉住他,“主子,我舍不得你死。”
霍长鹤简直气死:“我也舍不得,所以,我得赶紧离开一下。如玉要见贾公子。”
银锭恍然大悟。
“不只见贾公子,还要贾公子和我见面。”
银锭张大嘴。
霍长鹤停下动作,看向马车:“要不,我干脆告诉她得了,如玉也不会泄露。”
银锭回神:“主子,不行呀,您要是现在说了,王妃虽然不会泄露,但万一生你的气怎么办?
再说,现在还有那个葵娘母子在,万一王妃要让你说个清楚呢?”
霍长鹤蹙眉:“如玉说了,她相信那女人与我无关,孩子也不是我的。”
银锭叹气摇头:“女子的心向来如同海底针,您忘了,当初我们在边关的时候,副都统的夫人,是怎么诓骗他的?
说得天花乱坠,副都统就把想娶外室的心思说了,他夫人罚他跪了三个月的搓衣板。”
霍长鹤感觉膝盖隐隐作痛。
“难道您觉得,夫人还不如副都统的夫人聪明吗?”
“那不能,”霍长鹤断然否认,当然是他的如玉最聪明。
“还是呀,您好好琢磨,要想说,也得等到那个女人的事解决了之后。”
银锭欲言又止:“主子,少夫人对那个女人不冷不淡,也不像吃醋的样子,你更要小心呐。”
霍长鹤心尖微动:“怎么说?”
银锭“啧啧”两声:“您想啊,当初副统领的夫人那就是个醋坛子,虽然说管副统领贼严,但也是真疼他,要是不在意,不疼他,还会管他和哪个女子一起吗?巴不得不用伺候他。”
“您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银锭语重心长:“主子,您还要小心加努力呀。”
霍长鹤想告诉颜如玉的心,彻底死了,又加快速度:“那你看好,我得去找匹马,明天一早还得回来。”
忙死了。
银锭拉住他问:“那少夫人要是问起您去哪了,我怎么说?”
“你这嘴叭叭的,自己看着说。”
“……行吧。”
霍长鹤交待完,趁着夜色,狂奔而去。
不能骑马,全凭两条腿。
……
颜如玉躺在马车里,听着轻微声响渐渐远去,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今天晚上,睡得格外好。
次日一早,颜如玉先看过容氏。
迎面见葵娘拉着瑞哥儿过来,关切地问:“少夫人,她怎么样了?”
“你很关心她?”
“我以前……没见过那种场景,也是吓坏了,这两天冷静下来,觉得她也是可怜。她会好的吧?”
“死是死不了,”颜如玉点头,“但以后也不能再说话。”
葵娘惊得捂住嘴:“这么严重吗?那……”
“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颜如玉拍拍她肩膀,“别去打扰她。”
葵娘身子微不可察的一僵,点头浅笑:“我知道。”
颜如玉不动声色,转身离去。
银锭正忙着煮粥,嘴里嘀嘀咕咕,颜如玉在他身后问:“银坨,看到大当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