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叫你来是来帮着我说话,不是来拆台的。
“安大人所言有理,不过,当务之急,是把这个所谓的神医拿下,依本王看,他刚巧在这里施药,必有企图。”
安辞州看向银锭,打量几眼问道:“敢问先生,家居何住,药堂是什么字号?
这次出门买药材,买的都是什么?”
银锭有点冒汗。
“在下是江南人氏,药堂是民生药馆,这次买的药材挺多……”
颜如玉挤上前:“先生,小人来迟了。”
她青衣小帽,身上有药味儿,就像银锭的小药童。
“拜见大人,”颜如玉把一本簿子双手递上,“小人年纪虽小,但自小跟着老采买走南闯北,见过各样的人。
小人曾劝先生,这药施不得,若是卖,哪怕是贱卖,没准能安稳,可这一施,说不定会施出什么祸端来。”
“我家先生有大义,不听小人的劝,但也做了充足准备。
大人,这是我们此次进货的簿子,种类名称,都一一记录在此。
其它的药材也都在,您若要看,小人立即带人去取。”
安辞州:“……”
银锭挺挺腰杆。
翼王拿过簿子,仔细翻看,上面的药材还真是不少,有些药名他根本没有听过。
莫非,真是巧合?
“除药材之外,我们还买了些字画瓷器,江南人爱好风雅,先生的字画也多是买来送朋友的。”
安辞州见她侃侃而谈,不慌不忙,转念一想,布这么大的局,实在不是这一老一少能做到的。
何况,刚才这小药童说话可字字都是刺儿。
翼王把簿子合上,勉强笑笑:“既是如此,你们的心意,本王自会禀报朝廷,为你们请功。
这样吧,本王手下也有大夫,让他们过来帮忙。”
银锭一指老杏林:“他?这样的庸医我可不敢要。”
“你说谁是庸医?”老杏林瞬间又怒。
“你,你,你,就是你!”
八哥拍着翅膀:“庸医是你,你是庸医!”
翼王眯着眼睛看八哥:“你这是什么鸟?”
银锭略带自豪:“我一个朋友带给我的,叫小兰,来自外域。”
翼王嘴角抽了抽,这是什么鬼名字。
他不容分说,让人去传自己的人,无论如何,都要把这功劳揽到自己身上来。
转头低声问侍卫首领:“你有没有觉得,那只鸟头上吡出来的毛,有点眼熟?”
侍卫首领疑惑:“殿下,恕属下眼拙,您请示下。”
翼王抿抿唇,略有点犹豫道:“本王总觉得,它头上的彩毛儿,和本王那只丢了的鹦鹉很像。”
侍卫首领:“??”
翼王摆手:“罢了,这不重要,你去瞧瞧,那边的事墨先生处理完了没有,完了就让他赶紧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