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指甲轻抓他掌心,轻声道:“大当家,好威风啊。”
霍长鹤放任她作乱的小手,无奈又抱歉地笑:“都是王妃给的,为夫很惭愧。”
“哼,”颜如玉轻哼,想挣他的手,但那只手温暖有力,包裹着她的。
似把这些日子以来的艰辛困苦,都一一抚平。
颜如玉暗骂自己没出息,终究还是没挣开他:“以后的饭你做。”
“行。”
“有事你想办法。”
“好。”
“我……”
“王妃只管安稳度日,一切交给我。”
颜如玉又哼一声。
翼王看得眼皮子直跳,大声道:“镇南王,你来得正好,本王……”
霍长鹤看都不看他,偏头对安辞州道:“安大人,还等什么?”
安辞州热血上涌,文人心里的小武将似被唤醒,提上一大口气,正想振臂高呼。
忽然有人轻笑一声,把他那口气打断了。
“镇南王,”葵娘手握着发簪,锋利的尖端抵在大夫人的喉咙,“真是让我好等。”
颜如玉回头看,对霍长鹤道:“哦,这个女人说,和你私定了终身,还有了一个儿子。”
霍长鹤:“……没有的事,我不认识她。”
葵娘“呵呵”笑,推着大夫人从人群里出来,“王爷好狠的心,现在说不认识奴家。”
“他当然不认识你,半路跑来就要认,那就要认的人还不得从京城排到西北了?轮得到你?”颜如玉语带讥诮,“行了,这个戏码就别演了,说你要干什么吧。”
葵娘眉梢一挑:“少夫人聪明至极,难道看不出来?”
“没看出来,我以为你会先要口吃的,毕竟好几天没吃过饱饭,还得偷官差们的馒头吃。”
葵娘脸色瞬变,一推大夫人:“走!”
她走回墨先生旁边,对霍长鹤道:“王爷,要想救你母亲,就扎那个女人两刀,先让我消消气。”
颜如玉短促笑一声。
霍长鹤拿出小弩,语气浸了冰:“葵娘,你败坏本王名声,偷个孩子就栽到本王头上,现在还想让本王伤王妃为你出气,你脑子是坏掉了吗?”
葵娘手上用力,发簪刺破大夫人的皮肤:“那王爷是想好了,不救你母亲了?
这么多人瞧着,啧啧,王爷就真只顾如衣服的女人,不顾生你养你的母亲?要做个不孝子?”
墨先生咬牙忍痛,拔刀砍断箭杆,苍白脸上挤出一丝笑:“王爷,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你袖手旁观,今天的事不用管,之后你母亲以及霍家的人,随你带走。”
霍长鹤朗声笑:“墨先生可真会说笑话,那你费这么大劲,把本王引出来,是为了什么?”
墨先生摇头:“此一时彼一时,王爷好手段,在下佩服。”
翼王还不肯放弃:“镇南王,别听他的,他是逆贼,当诛!你若相助本王,本王回京之后,必为你说情!
保你全家无忧,回京安享荣华。”
“翼王殿下好大的口气,”霍长鹤讥笑,“你没有这个分量。”
“翼王还是不要做梦了,大夫人在我手上,我就不信,镇南王会不顾及大夫人。”
葵娘一手握簪子,一手力抓住大夫人的头发,想让她痛苦一下,让霍长鹤屈服。
不料,这一下子用力过猛,把整个发髻都给抓下来。
她顿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