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拿出银针,先在戚天猛身上刺几下,连银针下端都变成青黑。
方丈在一旁瞧得直皱眉,嘴里不断嘶气。
两人一通忙活,戚天猛的脸色好转了些。
方丈问:“咱到底是来救他的,还是来害他的?”
“是收他为己用,”颜如玉说,“先毒,再治,后收。”
方丈赞叹:“你真是……青出于你爷爷,胜于你爷爷。”
颜如玉扫他一眼,他又赶紧说:“不过,我看此人的面相,可不是那么好收服的,能行吗?”
“那得看是他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毒硬,”颜如玉淡淡道,“他若真能宁死不降,我也敬他是条汉子。”
“这倒是,”方丈环顾四周,“这屋里东西不少啊,要是拿走一样,等哪天有机会回去,靠卖古董也能发家。”
“别动,”颜如玉提醒,“此人心思极深,说不定哪样东西上就有什么记号,我们俩是外人,要是有什么痕迹,一定先被怀疑。”
“有机会收的时候,就统统收走。”
方丈竖竖大拇指,不再多言。
颜如玉专心给戚天猛下针,又注射一支针剂。
针剂就是解毒剂,对症下药,一针下去,戚天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恢复不少。
方丈眼睛也亮了:“真不错啊,等会儿那家伙瞧见,肯定得佩服咱。”
“解毒,对症下药而已,没什么稀奇的。”
方丈仔细观察:“这就算好了吗?他会醒吗?”
“暂时不会,”颜如玉把针剂收进去。
“那如果一会儿那家伙问我,这毒解完了没有,我怎么说?”
“你就说,原来的毒不难,只不过后来遭受的这些对身体有些损伤,要好好养治,另外,解毒的法子有些猛,本可以全解,但他现在身体受损,只解了八成,剩下两成,要慢慢解。”
方丈牢记,正想再问什么,院子里响起说话声。
“嗯?你们这是干什么?让开!”
“吴大夫,耿镖头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入。”
“你们是瞎了还是傻子?看看我是谁,我,吴大夫!任何人,包括我吗?”
“耿镖头说的是,任何人,也……包括您。”
“放屁!”吴大夫怒叫,“耿灿请我来是做什么的?是来治病的,现在病人在屋里,我在院子里,这是治的哪门子病?我隔空治病吗?”
方丈“扑哧”笑一声:“这家伙还挺幽默。”
吴大夫一怔,看向屋里:“谁在屋里?”
“这……”
“谁!”
“是新请来的大夫。”
吴大夫立即炸锅:“什么?新请来的大夫?我在这儿,请的哪门子大夫!”
“你们给我让开,快点!”
“吴大夫,我们不敢违抗耿镖头的命令。”
“好,不让是吧?那我就放蛇咬死你们!”
正在闹腾,屋门开了。
吴大夫扭头拧眉看,一个穿着僧衣的漂亮小修行者站在门口。
“这就是你说的大夫?”
话音落,又出来一个老僧。
吴大夫眯眼打量,方丈也在打量他。
方才只看到背影,这会儿得见真容。
目光一转,看到他手里的银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