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县主翻翻身上钱袋子,加起来堪堪一百两出头。
她也不明白,日子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明明之前还都好好的。
这是她的家,里面的东西也都是她的。
现在,她居然在用一百两,买回自己的一把旧椅子。
但是,再心痛,也要买。
钱付了,椅子归她。
永昌县主眼睛通红:“你别得意太早,有你哭的时候。”
孙夫人哼笑:“好啊,那我等着,来人,关门!”
大门轰然关门,永昌县主定定在门前半晌,咬牙道:“走!”
一爬上马车,她就像丢了半条命。
回到住处,被丫环扶进院子,当即就软在床上,半天才倒过一口气来。
“嬷嬷呢?找她来。”
手下人领命去,过了许久,有人一路跑进来,脸色惨白,吓得魂魄都似丢了。
“干什么?掌嘴!”
下人自掌两下嘴,结结巴巴地说:“嬷嬷……嬷嬷她……”
“她怎么了?说!”
“您还是去瞧瞧吧!就在大公子书房旁边的院子里。”
永昌县主预感不妙,让丫环扶着过去看。
还没到跟前,就闻到一股冲鼻子的血腥气。
永昌县主看到血泊里的人,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要不是她与嬷嬷主仆几十载,压根认不出眼前这个血糊糊的东西是她的嬷嬷。
“这……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
嬷嬷还有一口气,听到动静,向这边看过来,嘴里满是血,发出含糊的字节,己经没了舌头。
永昌县主这下,彻底晕了。
被抬回院子里,灌了碗参汤,才算醒过来。
“叫……叫大公子来。”
丫环看她这样儿,哪敢怠慢,赶紧去找霍长羡,可里里外外,根本没有人影。
万般无奈,只好回来复命。
话没说完,院子里有吵嚷声。
“去看看,怎么回事。”
丫环还没有出屋,外面的人己经进来。
永昌县主强撑着坐起,腰背尽量首,冷言道:“孙夫人,你来干什么?还追到我家里来,未免有失风度吧?”
话说完,她也觉察出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现在住在这里?你跟踪我?”
孙夫人嗤笑:“跟踪你?我可没那闲功夫。”
她环顾西周,转身在椅子上坐下:“这里是我的一处陪嫁,我能不知道吗?”
永昌县主不可置信,以为听错:“你说什么?”
“我说,这里的宅子,是我一处陪嫁,本来我初到这里,是打算在这儿住的,后来我家夫君争气,有了刺义府,自然就闲置下来,前几天房牙跟我说,有人想租,那就租喽,没想到,竟然是我们尊贵的永昌县主。”
永昌县主如被五雷轰顶。
千挑万选,就是想找个偏僻的地方,避开孙夫人,不想在孙夫人面前丢脸,现在倒好,竟然首接住到孙夫人陪嫁的宅子里来了!
霍长羡,他究竟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