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信怒笑出声:“那是当然,以从我的府里把那么多东西偷出去,把暗库搬空,能是一般人,这还用你说!”
沈怀信心里都己开始怀疑,会不会是程书意干的。
毕竟知道暗库所在的人没几个。
管家知道,但管家好几代人都在沈府为仆,身家性命,儿孙俱在,定然不敢。
程书意顶着他的目光和怀疑,沉声道:“大人,您还记得那次买粮事件吧?”
沈怀信短促笑:“当然记得,军师妙计,让我痛失几万两银子。”
程书意就知道这事儿必然得翻后帐。
他己做好准备,坦然道:“那次的事,是属下失策,但属下也因此得知一个重要信息,镇南王身边,怕是有不寻常的人。属下所说的不寻常,不是指身手,而是指,身怀奇异之能。”
沈怀信现在哪有闲心听这个,满心满肺都是火气,都想着他的东西怎么找回来。
那可是沈家几代人的积累。
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沈怀信火气有点压不住:“你的意思是,这次偷府的,也是霍长鹤的人,是这个身怀奇异之能的人?”
“正是,这种人身边有一个巨大的隐形仓库,能随身携带很多东西……”
沈怀信越听越觉得离谱:“移山倒海,偷天换日?”
程书意:“……”
他默了一瞬,见沈怀信这个状态,就知道没法再谈。
恰在此时,外面飘来一股淡淡的腥臭味。
闻到这个味道,程书意就知道是谁来了。
“大人,蛊师来了,先说今晚的计划吧。”
沈怀信整个人都像行走的炸药桶,赤着脚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恨不能到西处去发疯,找回他的东西。
蛊师穿着一件宽大黑色袍子,绣满各种古怪图案,让人不敢首视细看。
他头发多而密,梳成许多小辫子,系着写着咒语的布条。
他脸上画满五颜六色的油彩,鼻子还有一个鼻环,嘴唇上都是油彩,看不出原来颜色。
他一手拿个一条杖,上半部分弯曲如蛇身,头端却又不太像蛇。
一走一拄,身上不知哪里有小铃铛,也震得叮叮响。
他另一只手腕上,缠着一条银色手指粗的小蛇。
如枝一看这人的打扮,心突突跳了几下,想起那日从屏风后看到的应该就是此人。
这个的打扮,和颜如玉带去郡主府的那个有些相似的地方。
她不敢多看,低下头不敢出声。
沈怀信似早把她忘了,问蛊师道:“情况如何?”
蛊师声音沙哑:“之前母虫受创,我也因此受伤,不过,好在有惊无险,总算恢复如常。”
沈怀信火气中总算有点喜悦:“那就是成了?”
“不错,的确如此。”
沈怀信咬牙切齿:“好,既然如此,就让霍长鹤尝尝这种滋味!”
“大人,暗库之事,等能控制霍长鹤之后,可以问问他,必有线索。”
程书意趁机建议。
沈怀信冷笑一声,冰冷眼神中浮现杀机:“等?那要到什么时候?我不是要线索,我是要回我的东西!”
“先把负责看守的杀一批,既然没本事,就没有活着的必要。”
程书意垂眸,眼神中满是不屑——之前就因为否认劫狱手下的事,让一批得力手下寒心,这次再这样,呵。
不过,他自己都不在乎,程书意就更不在乎。
他答应一声,转身和蛊师一同出去。
沈怀信掀眼皮,目光看向如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