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可别吓我,这荒山野岭的能有什么人在哭。”
阿七胆子小,听到杜若这样说,更怕了。一时脑子里全是各种灵异志怪话本的内容。打着哆嗦说:“公子我们走吧,没有什么声音,你听错了。”
杜若坚持自己有听到声音,还说这可能是有人在呼救,作为大夫怎可能见死不救。
杜若不肯走,阿七拿他没办法。
顺着声音,两人走到一棵早已枯死了的大树前。
阿七再次道:“公子,根本没人,咱们回去吧。”
杜若侧耳细听,然后上前刨开树根上的雪土,捡开一些枯枝败叶,一个碗口大的树洞露了出来,用柔软的松茸枯草遮挡着洞口。
若隐若现的呜鸣声从洞中传出来。
阿七不敢置信:“还真有东西啊?”
杜若小心翼翼拨开洞口的松茸枯草,就见一只奶狐蜷缩成一团窝在洞里。
它受了伤,而且应该伤的极重,正呜呜咽咽的舔舐着自己。
“啊,是狐狸——”阿七也凑头看了过来,在确定这狐狸不会突然变成人,只是只普通野狐狸后松了口气,目光又停留在狐狸雪白的皮毛上垂涎道:“这皮毛好蓬松顺滑啊,看着就暖和,要是做成围脖……”
“……哎呦……”
不等他话说完,杜若顺手往他脑袋上一磕。
阿七捂着脑袋,疼得泪眼汪汪,十分不解:
“公子,你打我干什么?”
“万物皆有灵,怎可肆意践踏。”
阿七狡辩:“这狐狸不是快要死了嘛。你看它,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这不过一个小畜生……”
在杜若的瞪视下,阿七渐渐说不下去了,他低下了头,心里依旧不满。
不过是只野畜牲罢了。
杜若耐心的教育道:“若我是人你是狐,有一天我对你说要将你剥皮做成围脖,你又作何感想。”
他撕下衣摆处的一块布,伸手小心抱起狐狸,仔细用布包好揣进怀里。
“阿七,你要时刻谨记,在医者心里万物皆平等,不管受伤者是人还是动物,遇见了都应当搭把手救治。”
阿七敬佩道:“公子心善,阿七受教了。”
杜若笑了笑,“只是无愧于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