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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视线朦胧,心情复杂,心就像拧毛巾一样拧着,夜晚的夏夜还是一如既往的燥热,却仿佛天降大雨正在拍打着我的肩膀,开着耀眼灯光的车辆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李洋开着的面包车在我眼前侧翻,血肉模糊的趴在血泊当中,钱朵朵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一一在我眼前浮现。
我站在钱朵朵的门前,门缝里透出灯光,我举起手想要敲开门亲口问问她李洋怎么样了,可我没有勇气。
“送回去了?姑娘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钱朵朵端着脸盆从洗澡间回来。
她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湿发,满脸笑意的看着我。
“嗯,大哥的眼光怎么会错那。”我不知怎么的就回了这么一句。
“那就好,好好跟人家处,别着急慢慢来,她是我徒弟,我会帮你说好话的,要不要进来坐会儿?”钱朵朵问我。
“不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早班。”我转身离开。
钱朵朵说:“你等会。”急忙进了屋。
十秒钟的时间钱朵朵站在门口,拎着两个袋子说:“这个是给你买的,明天换上,别穿着你干活儿的工作服,倍儿精神的小伙儿邋里邋遢的,体面一些打扮打扮,人家才能看得上你,回去试试,不合适跟我说,明天记得来哈。”
一双鞋,一件T恤一条七分裤都是名牌,我彻夜未眠比手肿的那几天更加难以入睡。
可能是因为我的心很凉,走出地下室去上班的路上,总感觉夏天快要过完了,秋天正排着队等待覆盖这里的一草一木和我。
“你不嫌热啊,站在大太阳底下。”
大脸站在阴凉地露着肚子,如果我没猜错背后还露着半个屁股。
“你们能不能轻点,我的鸟儿这几天在笼子里被你们吓得乱飞,毛都没剩下几根了,干点活真费劲,天天扰民。”楼上大爷从窗户探出头来。
若是搁以前我也能怼上几句,可如今生无可恋,觉得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却无力改变这一切的发生。
“你今儿不送饭了。”东子问。
我才恍然大悟,撒丫子就跑,如果此时老李是头儿,肯定骂死我了,我用以往三倍的速度穿梭与两个地下室,而后狂奔出小区。
“我是不是来晚了?”呼哧带喘满头大汗站在店门口。
小蕊指了指墙壁上的表盘,11:50不晚,我瘫坐在沙发上,钱朵朵从柜台里走了出来,一脸愤怒的样子。
“你怎么没换衣服啊。”钱朵朵悄悄抿着嘴小声抱怨。
我憨憨的挠着头,转移话题说:“快吃吧,今天比较丰盛。”
钱朵朵坐在沙发上,掀开茶几上的饭盒,微笑着看着我说:“你今天给我带的是韩式拌饭吗?”
我低头一看,应该是跑的太快,饭盒摇摇晃晃早就混成一团,还好今天的菜适合拌着吃。
“对啊,给你换换花样。”我虚心的说。
钱朵朵的手微微成菜刀式,没有举起来,另一只手满意的吃着拌饭,小蕊也坐了下来一起吃饭。
“你自己带饭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