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买的。”宋厦有几分面无表情的说道,眉眼还上挑了几分。
熟悉的自然知道他是什么人,很是用心的夸着小嫂子,宋厦就会和他勾肩搭背的讨论一会儿这个表。
当然宋厦是被勾搭的那个。
在讨论什么苏潇潇也不知道,只是能看出来宋厦神情飞扬,身后小尾巴摇的更欢实了。
开始的时候苏潇潇还惊奇的看着宋厦这个闷骚,后来就渐渐的习惯了。
爱炫又不是啥不好的习惯,就像微博朋友圈里的各种炫,个人喜好,不违法违规就行。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也挺爱炫的。
狐狸不笑猫,两人差不多!
正契合!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宋厦看周围人渐渐少了,便低声跟她说着钟家的一些事。
“两个孩子姓钟,大娃叫大军,二娃是个女娃,还没起名,叫囡囡。”
“老钟家的事我也比较清楚,你也听一下,见了孩子也别乱说。”
宋厦叹了口气。
“老钟家的不是个好的。老钟在外面经常出任务,回家次数少,她在家经常打骂孩子,两个孩子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掐的拧的,还有棍子打的。”
宋厦语气有些沉重,面色更是冷峻,孩子身上的伤他是亲眼看到的,这事不会完。
军人牺牲,军嫂另嫁法律管不着,但是带走了钟家所有的现金甚至虐待烈士子女,这就有的说道了。
而且,她以为她就能马上就能嫁出去吗?她就是被老钟保护的太好了,真应该见一下世面。
宋厦眼里流露出一抹厌恶之色。
“为什么?”苏潇潇闻言惊诧问道。
“为了泄愤吧。”
“泄愤,为什么要泄愤?”
泄愤?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可饶恕的愤怒可言?
若是有不可宽恕的事,直接离了就行,为什么要把错放在孩子身上?
再说,那是她十月怀胎亲生的孩子啊?不是说虎毒不食子吗?
各种想法和猜测浮现在苏潇潇的脑海里。
“我和老钟认识六七年了,具体的事他也没和几个人说过,你也别乱说。”宋厦知道苏潇潇不是乱嚼舌根的人,但还是提醒她道。
“嗯,如果不方便的话就不用告诉我了。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隐私,尽管钟同志已经不在了。”
苏潇潇很讨厌随意越过权限,甚至窥探隐私的人。
她不喜欢这种人,更是尽量避免自己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宋厦听了这话心中也是一暖,老钟的事他本不愿再说什么的,可要领养两个孩子,就得让潇潇了解两个孩子。
这是很有必要的。
他还是希望她和孩子能相处的来。
“孩子的妈妈是一个初中毕业的,也算是高学历了。她在学校曾经是有个相好的,两人也没发生什么关系,就是走比较近罢了,这是说不出什么来的。”
“但是,初中毕业,那女人的妈妈给她订了婚事,也就是和老钟。他们的村子离的不远,女方的名声也不错,老钟就同意了,请假回去结了婚。”
“结婚后,才真是一地鸡毛。”
宋厦长舒口气,“那女人不敢反抗她的母亲,就把怨气和怒火转移到老钟身上,老钟长得粗狂,那女人是敢怒不敢言,火气无处发泄,只能趁他出任务的时候虐待孩子。”
“她在老钟在家的时候也是装装贤妻良母的样子,老钟粗心大意,对她也有几分信任,直到去年才发现孩子身上的痕迹。后来,两人一直争吵,本来说出完这个任务就离婚的,没想到……”
宋厦叹了口气,老人家常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当兵嘛,就是要豁出去命的。
马革裹尸丝毫不怕!
可放下枪支弹药,看向这一地鸡毛的时候,才叫一个头疼,才叫一个难受。
他有时候出完任务就去钟家看两个孩子,老钟家的说话难听,久而久之,他就不多待了。
只是在老钟在的时候去坐一坐,平时进去放下东西没多久就走了。
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悔!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一定会处理好这些事,孩子他会好好照顾,那个女人也应该付出点代价。
对于老钟这种盲婚哑嫁造成的矛盾和惨剧,从来都不是个例。
这也是他不愿意随便找一个的原因。
老人常说,家有贤妻胜似良田千亩。
若他真是找又蠢又毒的,那可真是要憋屈死他。
就算是个正常人,三观不合也有的磨合。
还不如一直单着,他又不是不会做家务,又不是不会做饭,为什么非得找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一起生活!
这种找法,与赌博有什么不同,甚至比赌博还可怕。
凭的是机率,输的是眼光,赔的是一生。
苏潇潇自然不知道宋厦的想法。
若是她知道了少不得要给他点个赞,这不就是前世广大女性的想法吗?不能说一模一样,可以说是完全一致。
“军区不管吗?”苏潇潇紧锁眉头,问出她一开始就想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