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转身就进了内房。
三姨太:“二姐,我看——”
二姨太冷笑:“你看什么?人家老五都发了话了,你就别多事了!一句话,我不能看着别人在这个家里胡闹!我们走!”
几个佣人还在布置着灵堂,门外就到了不少客人。
他们手提各式奠仪,走到灵前行礼。
秋莲坐在灵前的一把椅子上哭着。三姨太在一旁陪着她。
凤鸣披麻戴孝站在一边哭得也很伤心。
吴医师忙前忙后地帮着招呼客人。
那些客人在白父的灵前行了礼,就把奠仪交给了吴医生,一个个走到秋莲跟前安慰她几句,然后一个个离去。
蕊芳跑进来说:“秋莲姐,刘局长来了。”
秋莲:“他也来了?”
蕊芳:“是呀,还带了不少礼品呢。”
秋莲想了想说:“吴医师,凤鸣,你们跟我一起去迎接刘局长。”
凤鸣:“好的。”
刘局长带着两个警察,抬着一担礼品走进冯家大门。
吴医师赶紧上去:“刘局长,你也来啦?”
刘局长:“我和白先生可是不打不相识的好朋友,他去世了,我能不来吗?”
他对那两个警察说:“把礼物抬到里面去。”
说着他走到迎出来的秋莲跟前:“五太太,你可要节哀呀!人嘛,就是那么一回事,说来他就来了,说去呢,他就去了,这一遭可是谁也躲不了的。好在白先生死得快,没受什么罪,你就别难过了。我听人说,这叫无疾而终,那可是有福气的人才遇得上的啊!吴医师,我说得对不对啊?”
吴医师:“刘局长,白先生是中风——”
刘局长的眉头皱了起来:“中风?中了什么风?为什么不给他多穿几件衣服?上了年纪的人可不能多吹风,他怕冷——五太太,你阿爸是个很能干的人,我是一向很佩服的,我们一开始——嗯,有点误会,后来就好了,成了好朋友。现在他去了,这份交情我是不会忘记的,你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我一定帮忙,啊?”
“谢谢刘局长。”
郑駺家。
郑駺对郑芹:“我可要走了,你倒底去不去啊?”
郑芹:“我——怪不好意思的。”
郑駺:“凤鸣他外公去世,我们到他外公的灵前去叩几个头,帮他做点事,这可是做朋友的道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见郑芹不响,他又说:“阿芹,你也不要害羞,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凤鸣,那好啊,既然喜欢上了他,人家家里有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廻避呢?”
郑芹不好意思地:“哥,你胡说什么呀!”
郑駺:“我胡说?好,就算我胡说。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他说着就往外走。
郑芹:“哥,你等等——”
郑駺回过头来:“又怎么啦?”
郑芹犹豫了一下:“谁说我不去啦?我、我和你一起去。”
郑駺:“这就对了嘛!走吧!”
白父家的客堂。天已向晚,客人也稀少了。
郑駺和郑芹在白父的灵前行礼。
凤鸣满面泪痕地说:“谢谢了。”
郑駺:“凤鸣,我可不是光来应个卯的。你家里遇到了这么大的事,你妈又只有你一个儿子,里里外外的事又那么多,怎么忙得过来?明天一早我和阿芹还来,她在里面陪陪你妈,我来帮你料理外面的事,好不好?”
秋莲感激地:“阿駺,亏你想得周到,我们凤鸣交上了你这个朋友,那可是他的福气啊!不过——”
她看了郑芹一眼:“这里的事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你们也插不上手,就不用来了。”
三姨太:“五妹,他们年轻,多做点事也是好的,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
这时,郑芹走到凤鸣的身旁,掏出一块手绢:“这个给你。”
凤鸣看了她一眼,接过了手绢。
郑芹关切地:“不要太难过了,啊?”
凤鸣点点头。
秋莲看在眼里,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对三姨太说:“三姐,天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三姨太:“好的。阿駺、阿芹,我们走吧,明天也好早点来帮忙。”
秋莲想了想:“我看,明天你们真的不要来了,要是耽误了你们的功课,我怎么过意得去——”
三姨太:“老五,你这话就见外了,为朋友帮忙,就是耽误了一点功课,又怎么样了?再说,他俩的功课一直是很不错的,耽误不到那里去……好了,你也注意点身子,别累坏了,我们走了。”
凤鸣抢上前来:“我送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