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拽的两人对于徐飞扬的种种异象仿佛见怪不怪,只是闷着头朝着洞府深处走去,越往深处走,那阴风肆虐的就越是猛烈,就连以护罩护体的三人都感到丝丝凉意,双脚不住的开始打颤起来。
三人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在尽头之处停了下来,然后打开一个黑漆漆的石壁,一把将徐飞扬仍了进去,然后取走令牌,看也不看一眼的急切转身离去。
等到完全听不到声音,徐飞扬才放出神识朝着四周查验,只是神识一出,便很快被阴风撕裂,让其顿时头疼欲裂,差点惨叫出声。
他不敢再外放神识,只得固收心神,神魂护体,慢慢的将阴风隔离,才重重的吸了一口气。
“想不到十七年了,还能见到活人出现,这是稀客啊。”这时,一个略带苍老沙哑的声音从洞壁的一侧传来。
徐飞扬不知洞府之人概况,只得缓缓爬到石壁墙角,顺着石墙半坐而起,犹如废人一般的的紧靠着石墙,打量着石牢。
只见这石牢不过十余平米,右上角竖立一根高大石柱,上面用铁链拴捆着一个头发披散的之人。左上角则是一个胡子拉碴,双手颤抖,捧着一个土碗的男子正啃着手中的一根木头,话语正是此人传出。
徐飞扬看了两人一眼,不禁眉头一皱,因为不敢外放神识,但从两人面容观,却是并不相识,但那眉宇之间又是丝丝熟悉之感。
“两位可是被灵机山拘押的前辈?不知姓何叫何?”徐飞扬盯着两人,警惕的问道。
“嘻嘻,我叫何,我姓何?是啊,谁能告诉我呢,别人都叫我疯子,你也叫我疯子吧。”那个啃木头的男子沙哑的说道。
被石柱捆绑的男子好似也听到有人说话,忽然抬起头来,那花白的头发在其呼吸间略为吹开,露出那一双通红嗜血的眼神,忽然大吼一声“昂!”然后手脚并用,不断挣扎,好似要吃人一般。
徐飞扬一时被吓得一跳,倒是紧贴墙壁,未再作声。见两人神魂已然错乱一般,也不多言,而是用手抚摸着石壁,想试试能否出逃一般。只是那石壁犹如真实,却是毫无反应。
“嘻嘻,有一个倒霉鬼咯,要老死于此咯。疯子不寂寞了,嗯,以后又会多一个疯子了。嘻嘻”那疯子不断说着胡言,却看也不看徐飞扬半眼。
徐飞扬尝试一阵无果,心中沮丧无比,顿时瘫软在地。他并未立即恢复修为骨骼,按着他的估算,灵机山一众长老取了他的储物袋,定然是要寻找什么灵物,而他身上贵重的灵物全都隐藏于乾坤塔之中,他们肯定是寻找无果的。
若是那些人找不到所需之物,若是自己所猜测不错,定然会多次前来探查询问,甚至威逼利诱。所以自己只有故作废人一个,才能彻底打消其试探之意,那时再行恢复身体,在此洞府寻找师兄师尊不晚。
徐飞扬不知道就是他的小心让他逃过了一劫,在佐余三人离去不过数息,杨云帆与吴胜堂、林奘三人就来到了阴风洞。三人本就灵力高深,一路迅捷,只是半个时辰并来到了阴风洞天字号房屋,然后随手一挥,突然跨入石牢。
徐飞扬本来正在思索,听得动静,故作不知,死死的躺在地上不作声息。
吴胜堂一见石牢,见徐飞扬摔躺在地,还是纹丝不动的样子,又见那疯子还在啃着木头,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哼,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起来,小子,不要装死了,快说,你讲灵物藏于何处?可不要告诉本座你就只有那区区几件低阶灵物,否则老夫现在就将你格杀!”
徐飞扬哪里肯说半句废言,只是眼珠轮转,身子一动不动。
吴胜堂见徐飞扬耷拉在地,一副死人模样,心中更是气愤。要知道他寻那徐飞扬多年,现在这人是寻着了,却唯独不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龙云果,心中愤怒可想而知,一时气愤难忍,一脚踢在徐飞扬的腹部。
徐飞扬哼也未哼一声,只是强忍着身上剧痛,一脚过后索性直接闭上双目,假装晕死过去。
吴胜堂还要上前,杨云帆却是走了上路,用手按在徐飞扬的胸口,觉着徐飞扬全身灵力消失,气若悬丝,显然是命不久矣的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起身说道:“吴长老,你也坏了此人心脉,断其筋骨,碎其丹田,又被这阴风洞肆虐蚕食神魂,刚才你这一脚只怕就真的送他上路了。”
“哼,如此上路倒是便宜了这小子。”吴胜堂说着,也是走上前,细细一感应,见杨云帆所言不虚,牙关一咬,口中厉喝一声:“气煞我也!”
说着,猛地将徐飞扬丢到了疯子所处的角落,口中发出疯狂的笑声说道:“哼哈哈哈,唐旬邑啊唐旬邑,你说你死就死了,不但害得你儿子再此陪葬,现在连你这唯一亲传弟子也要先你一步去九幽地狱了。哈哈哈,你们师徒现在团聚了,好好珍惜吧。”
说完,转身跨出石壁,好似也不再理会那青年的死活。
杨云帆看着吴胜堂,眉头一微微皱,与林奘对视一眼,也是朝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