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和和气气用了晚膳,姑且还算平静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云清歌却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太期待明儿地里会发生的事情了。
翌日。
沈浮光还未出门去做工,屋外便传来几声叫骂声,吵吵囔囔的。
“浮光!你在不在家?你赶紧出来看看,你媳妇到底会不会干地里的活?这不会干就不要干了!”
沈浮光在屋内奇怪地皱起眉头,上前去打开了屋门,沈宝根摆着一张臭脸拖着一个孩子进来,那孩子还在不停大哭。
这哭声可把屋里的云清歌给吵出来了,她靠在墙上看着,像极了她那个年代的吃瓜群众。
“宝根哥,这……有话好好说,究竟是怎么了?”沈浮光还在懵着,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问我!你媳妇好端端的在地里头放什么抓野兽的架子,这不是存心和咱们家过不过啊?你看看把孩子的脚伤成什么样了?”
说着,沈宝根就将小儿的裤腿卷起来露出里头的伤口,确实是一片血淋淋的,处理得也歪歪扭扭。
“人证物证俱在,你抵赖不得!我儿子都伤成这样了,你得赔偿!”沈宝根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颇有些今儿沈浮光不给钱就不走了的样子。
沈浮光为难起来,那银夹子确实是他们家的不错,可是好端端的……怎么就跑到地里去了?
“宝根哥,你先别着急,不如先让我找大贵哥说一声,让他到镇子里去给主子家讲一声,我今儿不去做工,好好看看这事如何处理,你看如何?”
这一听,云清歌便不让了,抱着双手走出来,阻止道:“不必,浮光还是老样子,该做工就做工去,这儿有我处理呢。”
一看见云清歌,沈宝根就冷哼一声,满眼都是看不起的样子。
一个傻子,一个贪财的女人,能有什么好家庭。
“就是你!你在地里放这些个玩意做什么?你是不是存心想害我儿子?我告诉你啊,今日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沈宝根黑着脸赖在地上,和平日里村里头没见识的泼妇没什么两样。
沈浮光担忧看着云清歌。
沈宝根的声音太大,加之又在家门口,不多时便引来了沈浮光隔壁家的不满,就连林月闲也闻声赶过来了。
云清歌拍拍沈浮光的肩膀:“放心吧,家里头的事情有我就好,你快去吧,可别迟了让主子家扣工钱,去吧。”
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沈浮光没有再勉强,他相信云清歌的做事。
毕竟云清歌比他聪明,解决的方法一定比他更加妥当些。
想着沈浮光就背上了工具,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去镇子了。
“浮光走了,你一个女人,能当家做主?”沈宝根眼睛都大了,没想到沈浮光这么信任云清歌。
“怎么回事,大清早的这么吵呢。”等到沈浮光从家里头出来,林月闲才嘟囔着进去看云清歌。
云清歌这会更有底气了,抓着林月闲的手委屈道:“林姐姐可来了,你给我评评理,最近可能有野兽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不就放了几个夹子防着吗?倒是你宝根哥,好端端的你无事让小刚到我家地里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