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落到了别人手上,且不说自身秘密大概率曝光,别人还可以用咒术类法术,通过分身直咒本体。
别提有多膈应了。
所以几人对视一眼后,由月娇试探着开口道,“怎么办?等拿下人族以后,全力进攻神州世界?怎么说也要把岩王的分身拿回来才是。”
此刻大战在即,好听的话该说还是说的。
要是在开战之前就离心离德了,那才是笑话。
可让月娇意外的是岩王却直接摇起了头:
“我不想再去那个世界了。”
话音落下,他又一脸认真的说到,“要是我没看错,神州已经有强者成为了世界之主。”
“哪怕不是世界之主,但应该也差不了多少了。”
“所以我那分身要不要无所谓。”
“毕竟到了我这种程度,最多也就是被咒死,然后通过太苍蕴养将我复活罢了。”
“可去了那个世界,我们多半讨不了好。”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个世界的压制力极度强大,世界内虽然没有七境强者传说,但一定是有七境强者的。”
“所以我建议是将太苍人族清理以后,就摧毁两界通道,搬迁世界。”
听到岩王这番话,星辉跟月娇不由面面相觑。
他们没想到岩王竟然直接被打怕了。
神州真有那么强?
不过他们还没有问出心中疑惑,一旁的翼炀就黑着脸开口了:
“搬迁世界有用么?”
“若是神州真的那么强,想必他们也早就在太苍界留下后手了。”
“搬迁世界防得住他们一时,防不住他们一世,他们终归会有一天找上门来的。”
不怪他脸黑。
要知道大焱界跟太苍界贯通也有些年头了。
要是太苍界被盯上了,大焱界能跑得了?
一想到被顶级世界盯上,世界都有倾覆的可能,他的心情怎么美丽的起来?
而随着翼炀话音落下,气氛就再度冷了三分。
良久后月蝶才开口询问道,“那我们接下去怎么办?”
“是继续之前的计划,还是...”
“继续之前的计划。”
她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星辉打断了:
“神州人族再强,但到太苍界能发挥出几分本事还不知道。”
“要是他们的实力可以碾压太苍界,他们早就出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所以,现在先清理太苍人族,免得万一大战开启,太苍人族在我们背后捅我们腰子。”
“如此,那便布下《三光大阵》接引日月星三光,直接破灭人族圣城。”
“事不宜迟,现在动手。”
“犹豫就会败北,立刻布阵。”
随着几人在瞬息间达成一致,太苍界的天穹之上,便同时浮现出了日、月,以及无数的星辰。
可日月星虽然同天,但太苍界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低头不见五指,抬头却可以看到三光闪耀,勾勒出了一个巨大的三角形。
恰巧此刻,姜玄将念头转移到了位于太苍界的分身中。
一进入太苍界的他,就看到了高天之上那好似蕴含了一个世界所有光芒的三角形,似慢实快地朝着位于太苍神山上的人族圣城落去。
“日月星三族疯啦?怎么突然对我们出手?他们现在不应该正跟姜道玄那小子拼死拼活么?”
看着从高空落下,好似遮蔽了整个天空的光幕,清虚童子目眦欲裂。
他想逃,可在那光幕的笼罩之下,原本可以随手撕裂的空间变得牢不可摧。
原本可以瞬息万里的遁术此刻也慢如龟爬。
甚至连时间概念都被混淆,让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光幕从天穹之上落下。
所以这一劫,逃不了。
只能用实力硬抗。
想到这里,他不由朝着阵鬼嘶吼道,“阵老鬼,你还等什么?还不启动你那大阵?”
嘶吼间,已经由稚子模样的小孩,变成了眉发皆白的老人模样。
接着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拐杖,直接往地上一杵。
于是时间恢复了流动。
也就在时间恢复流动一瞬间,太虚老道就化作了一道流光飘忽远去。
不过还没等他飘出三里路,他就止住了身型,随后又飘回了山顶上,一脸凝重开口道:
“贫道刚才试了一下,童子神通所能影响范围也就那么点大,想要借此脱身,不可能。”
此时此刻的他,好像刚才真的只是给众人探路去了:
“所以大伙要是不想死,还是拿出点真本事来吧。”
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一下,有些期翼地看向了清虚童子。
不过没等太虚老道开口,已经化身老人模样,可以成为清虚老道的清虚童子就对他翻了个白眼:
“若是能逃,我会杵在这地方?”
眼见脱身无望,太虚老道无奈叹了口气,随后单手指天,“剑来。”
下一刻,太苍神山之上,草木尽皆凋零。
无尽剑气附着在了花草树叶之上,组成了一把翠绿色长剑,直刺苍穹。
不过这大剑看着凶猛,可剑尖刚离开神山山顶三里远,就好像碰到了一层无形的壁障。
没有刺破苍穹不说,还在无形壁垒的阻挡下,直接变成了一块翠绿色的大饼。
看到这一幕,太虚老道脸上苦意更甚,“命也。”
话音落下,他的身后隐约浮现出了一条无边长河,毛孔之中也有无尽剑气溢出。
随着身形晃动,太虚老道就融入到了身后那条长河之上。
他将自己融入了剑之大道,再将大道化作了一把大道之剑。
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直刺苍穹。
而是开始蓄势,准备待那光障落下后,进行拼死一搏。
见太虚老道化身为剑,其余人等对视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一丝哀色之后也纷纷调动自身所掌握的大道,准备有样学样,蓄势拼命。
见到这一幕,忘尘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了一道晦涩,随即闪身来到了一个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身边,“能算到日月星三族七境何在么?”
“只守不攻,我们又能守多久?”
天机道人闻言掐指而算。
半响后,他一边吐着血,一边指着东边方向道,“他们人在东边万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