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班的时间,我伸展了一下筋骨。尉迟像是卡好了点一样的推门进来了。她扔给我一颗喉糖,说道:
“战役终于结束了!”
我笑着回答道:
“是啊!总算是结束了!说了太多的话,我都想自闭了!”
尉迟突然神秘兮兮的说道:
“我听前台护士说,你这里下午来了一位超漂亮的女患者。说有可能是位阴星。谁啊?”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但我也没有办法告诉她尤娅的事情。所以只是岔开话题,想要蒙混过关道:
“患者的事情是要保密的,你身为医生还问这种问题。”
尉迟撇了撇嘴,还是没忍住问道:
“那你告诉我,她长得真的很漂亮嘛?”
我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于是打趣道:
“没有我们尉迟医生的那一记侧踢腿漂亮。”
尉迟打了我一巴掌,也笑了起来。我们闲扯了几句后尉迟说道:
“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迟疑了一下,说道:
“抱歉,我晚上有点事儿。下次吧,我请你!”
尉迟也不是那种会为这种事纠结的人,所以嘟了一下嘴就过去了。
尉迟离开后,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回到我的办公室。我坐在办公椅上发着呆。按理说我跟尤娅有约,我应该赶快去赴约才对。但对象是尤娅的话,我的内心真的很纠结。因为她有着一个让我不愿意面对但又不得不面对的身份:我的未婚妻。
我出生在一个庞大而又复杂的家庭。父母算是门当户对,而且难得的非常恩爱,直到我六岁那年,这个格局被打破了。爸爸给我带回了一个比我小两岁的弟弟。身为独生子的我一下子多了个可以一起玩耍的弟弟,我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爸爸告诉我要好好照顾他,要有哥哥的样子。接下来的十多年里我一直奉行着这句话。妈妈对于弟弟的到来不冷不热,但一直不太与弟弟接触,而且每次我在她面前提到弟弟有多可爱的时候,她就会露出非常伤心的表情,后来我也就不在她面前提起弟弟的事情了。直到长大了我才阴白,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个称号,对于我母亲意味着什么。
爸爸给弟弟起名叫做舒衍。第一次见到衍的时候,我就非常的喜欢他,虽然他好像并不喜欢我。他总是一副’离我远一点,别跟我说话’的表情,但这却让我更加的喜欢亲近他。我想他一定是太孤单了,才会这么拒他人于千里之外。因为我一直无忧无虑的成长着,所以在我的世界里,所有的小孩子应该都是这样快乐的才对。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发现亲戚家的小孩子抢了衍的玩具,还嘲笑他是野孩子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承受着这样的恶意。我上前把我的玩具给了他,拉着他的小手带他离开。从那以后我就尽可能的带着他一起,时间长了,也说不上是他粘着我,还是我粘着他。总之,无论是吃饭、睡觉、玩耍、做功课,我们几乎都在一起。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衍总是对我的东西更感兴趣。例如,在他看来我的糖果更好吃,我的衣服更好看,我的玩具更好玩,对于他的依赖和索求我从来都不会拒绝。因为他是我的弟弟,所以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与他分享。直到有一天他对我说:哥,我喜欢尤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