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慢慢颤抖了。
笑面虎。
墨梓丞就是只笑面虎。这是苏鱼最直观的感受。
“这好吗？我来说啊？”姜赫笑着开口，“我还是一个没有毕业的。”
“没关系，有什么就说什么。”墨梓丞鼓励他。
苏鱼这个当事人垂着眼，直接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其实她还是很自信的，毕竟苏鱼出品，必属精品啊！
她还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来做，她可不信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地方！
姜赫点点头，倒是直接说了：“其实乍然一看，这份企划案已经很完美了，每一个地方都处理解决的很好，并且预防的可能性也都写上去了，只是……”
“只是什么？”苏鱼对姜赫之前说的不置可否。
毕竟是她自己的东西，她当然知道这是完美的。
苏鱼只是不知道，墨梓丞到底是有哪一个地方是不满意的。
而后，姜赫倒是扫她一眼，直白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些小地方还是要变动一些罢了，我们从商的，在商业上谈事，不可能会这么一板一眼，换一句话来说，你写的这些，方方面面确实很好看，但是运用到实际上，还是差了点。”
姜赫说：“换一句话来说，你属于纸上谈兵，就像考试的时候，你完整的背诵了所有的标准答案，但是这是一道理论题，当你运用到现实生活中时，就不适用了。”
苏鱼皱着眉。
她又没有谈过生意，这些东西她当然是做的越漂亮越好，再说了，这些不是应该是老板所考虑的东西吗？
苏鱼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所以你认为，我的这份方案其实是完美的，对吧？”
“对。”姜赫承认。
他笑着说：“只是完美到有些假了，我建议在这个地方，还有这里，稍微修改。”
姜赫伸出手，将这些地方全部都指出来，紧接着，便继续开口说：“我点到为止，你应该是个聪明人，会知道怎么做。”
苏鱼皱着眉，视线的确是跟随着这边的姜赫所指着的地方，然后开口说：“我明白了，谢谢姜少指点。”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墨梓丞又重新在上边勾勒了几下，新加了一些东西进去，然后再把这一份企划案，重新交给了苏鱼，道：“既然明白了，那就按照这个样子，重新再做一份。”
第……九次了。
苏鱼觉得自己应该是史上最惨的秘书，为了一个企划案，竟然来回被折磨了九次！
尤其是，苏鱼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墨梓丞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她之前交第一次的时候，他怎么不指出来？
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都已经第九次了，他才勾画出来！
这不是欺负人么？
“怎么了？你怨念好像很大？”墨梓丞抬起头，笑容满面，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