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每个都是次列6,还有一两个是足以晋升次列5的老练暗杀者……这就是高阶的恐怖,哪怕这位查理·德森对他的无礼抱有半点杀意念头,他早已死得不明不白。
说得轻描淡写,理所应当,但是看卡布罗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他又取出居家神器……“白女神的遮羞布”,实际上也就是一块被查理个性冠名的白色薄纱,挨个笼罩在大片血红上。
令人作呕的一幕即刻间被清空,连飞溅的血点都没留下,目击者的“认知”也已经被清空,他们再也无法对刚才发生的事引起半点想法,虽然记忆还保存在脑内,但即使安魂师的刻意引导也无法让他们想起一星半点。
这起杀人事件止步于此,它被埋藏在历史长河,高阶秘法师欲盖弥彰就是如此简单。
“谢……谢谢?”排除掩盖事实,他明白查理这么做也有照顾自己的成分,不过虽然眼前干净,但那股若隐若现的血腥味还在脑中挥之不去,他明白,这个幻觉恐怕要陪伴他几天了。
“应该的。”查理点头,在失去兴致之前,表面工作还是要做足。
“先回去吧,”见卡布罗仍旧呆滞,查理也懒得继续关顾,因此提议道,“我的晚饭可还没有着落呢。”
查理自然不可能带着卡布罗先生去史密斯太太家蹭饭,就像有些猛兽一样,不会纵容其它动物哪怕是同类,随意进入它们圈划好的领地。
查理一路护送卡布罗回到别墅,看着这家伙拿着食材走进厨房,没过多久又脚步虚浮地出来,曾经围观过史密斯太太烹饪下厨的查理·德森敏锐地察觉到:
这货不行。
果不其然,卡布罗端着几个有些温的南瓜派,心情忐忑地说道。
“德森先生,要不我们今晚……就先吃这个吧。”语气又变了,虽说是询问的语气,但卡布罗心里已经尘埃落地,他满脑子都是血肉纷飞的场景,实在无法安下心来对付午餐,他见保镖先生似乎并不讨厌这南瓜派,因此决定道。
“……”
但是他正好触犯了盲区,查理喜欢甜点,他能在饭前饭后吃下不记后果地大肆享用甜点,但偏偏无法将甜点当做正餐食用。
查理喜好一切不干硬的美食,但他的喜爱却限制颇多,往往只有他本人懂得注意。
查理对这个男人的晚饭极其失望,他已经决定要回到史密斯太太家蹭顿美味的晚餐了。
于是在卡布罗先生歇斯底里地哀嚎中,这个制造了恐惧的男人不负责任地把卡布罗先生独自丢给恐惧,自己则愉快地享用晚餐去了。
冬天的白日总是极短的,查理踩着朝霞出门时,史密斯太太家的晚饭还未出锅,他一如既往地靠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罗迪逗趣,悠闲地享受着壁炉,当他踏上回程时天色已经没入黑暗,他的保护对象卡布罗先生正安全感全无地关着灯,把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把自己裹在卧室的被子里。
“德森先生……您回来了?”听到客厅传来动静,直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卧室门的把手传来被拧动的声音,卡布罗才敢从棉被里伸出一个头,向外看去。
他害怕开门的并非查理,而是不速之客或是一些可怕的东西,比如……那六位秘法师的幽灵,秘法师在死亡后的确有以灵体存活的说法,虽然并不常见,但前来寻仇也并非不可能。因此他眯着眼睛,好在来着的确是查理,只是他一身黑衣,在这样的情况下看上去有些渗人。
“嗯哼。”翘班的保镖先生看起来心情不错,他走到墙边,随手打开了灯。
卡布罗吓了一哆嗦,然后才颤颤巍巍地抱怨道,“您……您可是我的保镖,怎么能……”
查理自然知道卡布罗因何抱怨,毕竟刚进别墅时,那股浓烈的恐惧情绪气味儿就被查理的鼻子捕捉。
“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离开,正是因为我判断这段时间已经不会有人再来袭击你了,如果有秘法师能骗过我的耳目,那么即使我在也无法护你周全。”
卡布罗本以为这位擅离职守的先生会多多少少感到愧疚,但完全颠覆他的认知的是,他非但没有承认错误,反倒抱怨起他不够默契来!
不过查理的归来的确令他感到安心,这位保镖是实力是他亲眼见证过的,他躺在床上,以不怎么保护视力的姿势看了一晚上书后,夜色终于深了,卡布罗也感到了困意。
但突然,卡布罗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
“呃……”他有些纠结是否要开口,主要是这太过尴尬,“德森先生,要不您也上来睡吗?”
查理简直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