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林纠正道:“这可不是送,严老是来取卦金的,刚才你小子能得严老一卦,别人求都求不来,赶紧把你所有的宝贝都拿出来,要是严大师还有看得上的东西,你就算遭遇横祸,严老也能替你化解。”
刚才严老给李成功看相,说李成功近几日会有横祸,杨文林深信不疑,也有些担心这个小舅子,连忙对李成功使了个眼色。
只见严老突然向前走了几步,蹲在地上,将地上几块黑色的碎石捡在手中,叹息一声道:“可惜,这东西怎么毁了。”
几人看过去,发现那是一些砚台碎裂后的黑色石块,再听到严老口中的话语,顿时就明白,严老之前看上的是这方砚台,没想到现在成了一堆碎石。
杨文林吃了一惊,严老看上的东西被毁,岂不是小舅子的卦金就没法给了?
一瞬间,杨文林这个身居高位的人,也不由心头一紧。
严老看相必收卦金,从无例外。
别看严老表面上仙风道骨、淡然平和,但如果有人欠了严老的卦金,那简直就像当官的得罪了纪检委一样,必遭大祸,这种后果同样是从无例外。
“这砚台怕是我那败家老婆弄坏的,严大师,要不您再看看其他东西?”李成功一愣,连忙说道。
刚才他只注意到了地上被打碎的青花凤纹碗,倒是没留心这方黑色砚台。
杨文林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狠狠瞪了李成功一眼,显然是动怒了,这倒是让李成功有些莫名其妙。
不就是一方砚台嘛,他这姐夫平时养气制怒的功夫极为深厚,怎会因为这个发怒?
“咦?”正在翻看砚台碎片的严老,忽然惊咦一声,却是笑了起来:
“有趣有趣,居然能将这石头般的硬物生生弄碎,也罢,这方砚台我就收下了。”
李成功一听老人要将已经碎掉的砚台收下,不由道:“严大师,您看看其他东西吧,这砚台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物,更何况已经碎了,您就是想要,我也不好意思拿出手啊。”
严老拿着黑色的砚台碎块站起身,看向李成功,反问道:“文征明用了许久的砚台,也不是稀罕物?这话我听着可觉得稀罕。”
“这……这是明朝文征明用过的砚台?”李成功不由大惊,“我几年前收来的时候,顶多花了四五万,严大师您不会走眼了吧。”
他当年看到这是一方古砚,有些收藏价值,才从一个古董商手里买了回来,若这真是明朝书画家文征明的砚台,那至少也值五六十万,价格翻了十倍不止。
严老还未说话,杨文林便又是瞪了李成功一眼,呵斥道:“胡说什么,严老怎么会走眼?”
李成功暗自奇怪,姐夫今天怎么老是对自己发怒,不过更加好奇了,问道:“严老您怎么辨认出来的?”
如果真是文征明的砚台,却被他老婆弄坏了,那就算是他也要大为心疼。
倒不是心疼那五六十万块钱,而是像这种古代名人用过的东西,有钱也难淘到。
“自然是看出来的。”严老或许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心情不错,回了李成功一句。
“严老,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杨文林这时也好奇询问。
就算是国内古玩行当里有名的大师,几番推敲下来,若无明显标志,也不太可能鉴定出一件名人用过的古玩。
严老之前在这收藏室里只是转了一圈,粗略浏览一遍,竟能一眼断定它的出处,未免太惊世骇俗了。
严老道:“我能相人,也能相物。”
杨文林和李成功两人,瞬间目瞪口呆。
不光能够给人算命,还能算出一件东西的前世今生,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李成功有些不太相信,但杨文林却是不敢有丝毫怀疑,愈发觉得严老是神仙中人。
“败家娘们,看我不抽她!严老,您还是把这丢了换一件吧,我可真不敢给您一件破烂东西,就算是文征明用过的砚台,那碎了也就没价值了。”李成功再度劝道。
严老的表情,微微有些冷了下来,淡淡道:“我就要这东西,怎么,不愿意付我卦金?”
杨文林生怕小舅子惹怒严老,顿时对李成功厉声喝道:“不长眼的东西,严老说怎样就是怎样,废话那么多干嘛?”
李成功几次被姐夫训斥,心中也憋了火,不过却不敢反驳,于是低着头,不再说话。
这时严老摆了摆手,道:“用不着发火,李先生,将你老婆找来,我问点事情,这砚台不是你老婆弄坏的,而是被人硬生生用手指捏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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