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恃宠而骄大约就是这个样子,偏偏合了他心愿,演了一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的畸恋。哪有公子会爱上婢子,哪有婢子敢谈爱慕。真真儿是可笑了。
“如果我真带她去,就看不到你与我相争的样子了。”
忽然想起一句话,有些人天生受虐体质。
季玉人大约是一个。
“我想不通,为什么你这样一个五官不出众的,生气起来会这样可爱。”
我仰脸,对上他的目光。“所以难为你再忙每天都要过来气我三两次。”
“不!”他一口否定,后又补了一句,“是六七次。”
我的脸立刻气得像包子。
“姑娘,这折了的簪子还是丢了吧!”无双肉肉的手心里,本是通体碧绿的玉簪已断成两截,残破的玉簪浸染了点点猩红,失了曾经娇俏可爱。
“这不是阿鸾……”
季玉人伸手要拿。
我快步上前,推合住无双展开的手掌。
淡淡吩咐,“既然已经坏了,那便丢了吧。”
“压在枕头下,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物什……”
不去你会无双的咕哝,只觉得墙外的桃花鲜艳,一时胀满了眼,痛了心。眼角似有什么快要溢出。
别了,簪花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