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行半日,这才依稀可闻僧侣做早课的声音。
“阿弥陀佛,颜施主请随我入客堂小息。”
约离庙堂还有十余步时,灰衣小僧尼已经迎了出来。
终于到目的地了,忍不住回望,脚下已是一片青葱,尽然与太阳平齐。
大片的青木被三面刀削般石峰圈住,只留一面缺口,立身于此,恰好能将翼城全面收览个七七八八。
真是好地方,果然合适兴风作雨?
“小妹!”大哥出声提醒。
我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哦。”转身挽住母亲一起入了庙门。
冯国与祁国多年战争,寻常人家一日三餐都顾不齐,又哪里有人会来参禅悟佛呢?
皇家贵族自然寻顾着寻花问柳,哪儿有那份闲情学此道?
这兴云寺也算到了此年间,也无甚香客。
母亲领着我们一行人先行拜过各堂佛祖,又随小沙尼入了客堂,添些香油钱。
我却独自留在观音阁内参观。
“施主既然辛苦上得山来,何不许愿?”
果心大师从门后走了过来,将手中油碗注入佛前明灯。
双手合十一拜,立定身形,浑浊的双眼笑成一弯明月,一派柔和。
我撅嘴,“灵吗?”
“心诚则灵。”果心大师又是双手合十胸前,朝佛前一拜。
我撇撇嘴,心想所有和尚都是一套说辞,看看客舍门未曾要开的样子,有个老和尚陪我玩玩,也无妨,遂偏头问道:“要多沉?一根金条,一打金条?呃,或者一箱子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