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线极尽暧昧,嗅出不一样的味道,缩着的脖子不敢妄动分毫。
“你……你放开我……这样我不舒服。”
对于他我终是不敢说出重话,他于我心中,是父、是兄、曾经也是夫,就算再气愤难当,此刻的语气尽然,半是祈求半是商量。
怀抱过了松了几分。
“怎地一年未见,就不习惯了,以前可是黏着不肯松手的。”声音懒懒却不友善。
今夜与他偶遇,已经承受了太多回忆,此刻他又提起从前,那种压抑在心底的痛,扼住了我喉咙,作不得声。
我的不说话,似乎让他误会,他说:“你……你果然是阿雪,很了解如何气我。”
说实话,我不知道,只是过往的回忆里,这句话倒是常被他念起,与小贩多聊两句、多看了几眼说书先生、俊逸公子,他都会捏着我的脸颊说,“阿雪,又想气我了……”
只是那个时候他语气里,有酸味、有不高兴,却没有今天的怒气。
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觉到圈住的臂膀力道小的许多。
聚力臂掌,发力推去……
虽然是推开,只一个转身的时间,便觉得手腕如被铁钳抓住一样。
“痛、痛、痛……”桎梏痛,痛得全身没一点力气,我抓住他擒住我的手,咧嘴叫到。
他稍一用力,我便又倒在了他怀中。
熟悉的姿势,却不是熟悉的味道。
从前的他身上除了我特意给他熏的薄荷香,就只有我喜爱惯用的普通珍珠膏的味道,带着几分海水腥味儿,稀薄到空气里,倒也觉得干爽。如今,他领间有了我不熟悉的香粉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