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终究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北祁的冬风格外寒冷,脱下外袍的我冻得瑟瑟发抖,不高兴的甩开他,又圈在炉火旁。
“今夜我住哪儿?”打了个哈欠,又说,“那边我是不会住了,害怕。”
他眉头蹙了蹙,“今日吓到你了?”一脸关切。
伸手捂了捂打着哈欠的嘴,“我不知道她到底犯了什么罪,非要杀她,还非得我背这个黑锅。”
说完,双手枕在脑下,睡在软榻上,拉过方才散在上的黑袍盖住,合住眼睛,“我也是方才才想通的,想你一个以做君当为明君为理想的公子,怎么会做出这等荒唐事。”
“朕确实想做个仁爱的君王,可是现下的世道不许朕仁慈。以暴制暴是最简单有效安定国本的方式。”
床榻猛的摇动,他从身后,抱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所以,我是暴君,暴君的处事原则是看朕心情,所以日后别再谎言试探了,朕不知何时会失去耐心,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可别怨朕。”
听着他的话,身体越来越冷,觉得他的话像真话又像假话。
他松开手,为我盖上绒毯,又说,“朕是越来越享受这种权利压制人的感受,尤其享受被人祈求的感觉。希望你不会逼我到哪一步。”
“我没有……”我小声呢喃。
“嗯,只要日后别再像方才这般骗朕便好。”他圈着我,“今日便只当你说的是真话,身子不爽利便早点歇着吧。”
“其实你也不希望逼着我求你的,对吧?”我低头咬着手指头问道。
他拍下我咬的指头,“不要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