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喃喃道:“喜欢他时,我才会没有自我,一切只要他喜欢便都好。现在我不喜欢他,总思忖着怎么让他讨厌便是好,怎么不惹到。”
她转着苹果的小刀顿了下,又继续转了起来,薄薄的果皮连成一串儿挂了下来,“你很爱他!”
埋在交叠双臂上的脑袋立刻树了起来。
笑话,为什么还会爱他,我是爱阿玉的,为什么你们都会说我爱着他呢?
我撇撇嘴,劝道:“踏月姐姐得空儿还是去场上练练刀剑,最不济女红也行啊……”
“为何?”她追问。
“视力差了些。”我努嘴道。
踏月起身,抛起削好的果实,刀随意比划,桌面上莹白的小盘上便纷纷落下砍成小段的果肉。冲我扬扬眉,“姐姐视力切切水果看看人还是绰绰有余,就不劳你费心了。”
我吞了吞口水,咬住一小块儿果实,冰凉带着一点点酸味儿的汁液溢满唇腔。
“哎哟,我说傻姑娘,你这脸怎么回事,额头怎么破了?”她弯身盯着我惊叫,又靠近几步,拇指有力的在额间揉搓,“还真是破了。”
她拿过一面小铜镜给我看,我撩起发帘一看,双眉间还真有一点殷红。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他的剑尖所伤。放下发帘,捋了捋发,“没事,这点印子,挡住就是了。”
“嗯,这样到也行。”说完她收好铜镜,又将快要冷的药碗递过来,“就是破了天禄,命会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