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甩开他的手,想解释,却被点住,不得动弹分毫。他上前一步,揽住我腰,姿态甚是亲昵,“替我转告宫飞鸾,与他的作废,小雪我带走了。”
远远看见大批灯火靠近了踏月说在的位置,恐伤及我,架好的弓箭又被收回,唯有他去过一柄长弓,朝这边送来。
眼看要钉在我身上时,候在一旁接应的无求,从旁飞出一柄白刃断了箭。
隔着湍急的护城河水就在脚下,我听到他撕心裂肺的痛喊:“颜扶雪,给朕回来!”
公子啊,原谅我,这次真不是我想走。
被他点住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一路当年被送来一样,一包迷药下毒,睡个几天几夜,便回到了祁国。
睁眼便看到围坐在旁的老父,比两年前又白了许多。他见我醒来,偷偷抹了抹眼角泪痕,便转身出去。倒是守在床边的娘一个劲儿的长吁短叹。
稍远点便是已经换好一身华服的季玉人。
他见我醒来,倒过一碗茶水,递来,“那药完全散去还要点时辰,你且喝口水润润。”
我偏头不理,对他还在生气。
娘亲见我二人如此,也起身退出了房间。
他将我扶起,替我揉捏酸软的臂膀,“九娘听说你回来了,特意备了桌子好酒好菜招待。”
如此一说,我倒是想念九娘的那坛好酒了。
简单梳洗罢,便随他上了酒肆。
烟花酒肆的生意依旧寡淡。
九娘一身红衣站在柜台前手法娴熟飞拨弄着算盘粒子,微生宏朗在柜台后哄着小肉团。
隔着不甚繁华的街,冲我晓得明媚生辉,冲我招招手,又指指了头顶。招呼道:“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