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烦?”我追问。
“自己想。”说着又甩了一边,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远了。
我也追了一马鞭,靠过去问道:“你是不是怕他总是跟着会引来季玉人?”
她俯身在马背上,“嗯,这里离边线太近了些,若是他拦住还未必走得掉。”
我瘪瘪嘴,“他才不会。”
季玉人带我回来不过是因着心中的一点愧疚,觉着若是我要走,他定会理解,不会强留。
回头往了眼帝都的方向,只是我爹又要孤苦了。到底不是个孝顺女儿了。
因着病中,不宜急风急雨的穿行。只甩开了闫惮我们便慢了下来。若是这般一路疾驰奔向前线,旁人见了不做奸细绑起,也要被盘问许久。
我蹲坐在石凳上,咳嗽不止,方才骑马行得忒快了些,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发不出,九娘一摸我微烫的额头,拍腿道:“好像又重了些。”
我点点头。
九娘看了眼前方,“离变成还有四十里地,一路急性天黑能到。”她关切的看我一眼,“你行么?”
我点点头。
她见我如此,便从包袱中取出一件披风,将我包裹住,“你再坚持下,到了我便找人医你。”
我点点头。
二人翻身上马,这次她倒是想走的快些,奈何这凉风入了嗓子,咳嗽不止,后脊又是寒一阵热一阵,难受得紧。这行程又被拖下了。直至后半夜,我们方才赶至城下,本以为城门已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