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察对肖寒笑了笑:“你别害怕!有什么苦衷说出来,警察姐姐会帮你的!”
许是被女警察温和的笑容给感染了,肖寒原本紧张恐惧的心情一点点的平复下来。
与此同时,眼前那个她也像一把看不见的刻刀一样不知不觉间深深的刻进了骨髓刻进了灵魂!
那是一张不施粉黛,却无比美丽的脸。
如山泉般清澈的眼眸、如远山青黛般的秀眉、如琼瑶般的玉鼻、如樱桃般水嫩的双唇。而最为惊艳的则是嘴角边的那一点黑痣,像画龙点睛一样,让这个女警察在肖寒的心里升华成了如同神仙姐姐一样的人物!
望着“神仙姐姐”殷切鼓励的目光,肖寒内心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以至于接下来他像是对“母亲”倾诉心里话一样,向她坦白了自己偷盗的前因后果。
而当女警察听见肖寒的名字时,身子微微一颤,问:“你爸爸是不是叫肖湛?”
肖寒点点头。
女警察身子又是一颤,跟着眼睛变得有些发红。
由于肖寒当时还未成年,本身是受到校园霸凌的受害者。其偷窃也是被胁迫的。是以,民警对他口头警告了一番便将其放了。
而当肖寒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却发现之前那个女警察在等他。
女警察:“你肚子饿不饿?”
肖寒点点头。
女警察伸手摸了摸肖寒的头,微笑着说:“那,跟我走吧!”
肖寒眨巴眨巴眼睛,问:“去哪儿?”
女警察:“带你填饱肚子!”
当即,女警察骑着踏板摩托车带着肖寒进城下馆子,吃了很是丰盛的一顿饭。
吃完饭之后,女警察又带着肖寒来到老年公寓。一个一个的向被肖寒偷过的老人家赔钱道歉。
当然了,钱是女警察出的,肖寒事实上只是出了一张嘴和一个惭愧后悔的表情。
那些被肖寒偷过钱的老人家,得知肖寒是被胁迫的之后,就都原谅了他。
等赔完所有老人的钱,道完所有老人的歉之后,天已经黑了。
女警察问肖寒:“你一个人住,怕不怕?”
肖寒点点头说:“怕!”
实际上他是怕万道平、孟冬冬他们来报复他。
女警察温柔的笑了笑,“那你愿不愿意到我那里住?”
肖寒:“这恐怕不合适吧!毕竟咱们非亲非故的!”
女警察忽然眨了眨眼睛,“告诉你哦!我是肖湛的学生。你说说咱俩算不算非亲非故?”
肖湛的学生?
肖寒楞了足足有10秒才反应过来:“肖湛是我爸!你是我爸的学生?”
女警察笑道:“是呀!从年龄上算,你得叫我一声师姐哦!”
肖寒挠了挠头皮:“可我没听说我爸有一个你这样的女学生呀?”
“不信?”
女警察轻轻咳嗽了一声,跟着便像个报幕员一样,将肖寒他爸的出生日期、身份证号、当年服役的那支部队,最后一场仗是哪年哪月哪日打的。等等事宜,说的分毫不差!
肖寒这才相信眼前这位警察姐姐就是他爸的学生,他的师姐。
师姐说她叫白夕,让肖寒叫她白夕姐,以后跟着白夕姐混!
当晚,白夕带着肖寒去了她的住处。
那是位于楚都古城以北5公里的玛瑙村。
在大部分是砖瓦房的玛瑙村里,白夕家那座独门独院二层砖楼,算得上是鹤立鸡群了。
而让肖寒想不到的是,这样大的一座房子,居然只有白夕一个人住。
“白夕姐,你爸爸妈妈呢?”
“都去世了。”
“那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就我一个。”
“那你还有叔叔阿姨什么的家族亲戚吗?”
“没有。我说,你这是准备查我户口啊!”
肖寒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白夕微微一笑,说:“告诉你哦!你姐我以前是没有什么亲戚。不过现在就有了!”
“那是谁?”
白夕揉了揉肖寒的头发,笑着说:“就是你啊!从今以后,你就是姐姐的亲人了!”
肖寒鼻子一酸,险些流下泪来:“白夕姐?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白夕眨了眨眼睛:“因为你是我的小师弟啊!”
肖寒抽了抽鼻子,说:“那也没有这样子的好法。我还是我们老师的学生呢!怎么不见他们像你一样对我好?”
白夕笑眯眯的解释:“我爸和你爸是战友。当年打仗的时候,我爸牺牲了。而你爸后来转业来到我家,用他的转业费,给我家盖了房子。而且他还资助我上了大学。在大学时,你爸又成了我的老师。所以,我和你的关系跟那些普通的师兄弟关系是不一样的!”
“原来是这样啊!”
肖寒转过身朝堂屋条案上白夕父亲的照片鞠了一躬。
第二天,肖寒问白夕能不能把那些欺负他的人抓起来坐牢。
白夕摇摇头说:“不行!他们也都是小孩子。像那种没有成年的,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进少管所或是坐牢。而通常被判定这种惩罚方式的,都是一些诸如故意杀人的恶性犯罪。
像你这样被他们勒索,殴打、恐吓,因为没有造成重大人身伤害的,顶多也就是通过学校出面让对方家长赔钱道歉。对于做了坏事的那些小家伙,也只能是以批评教育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