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其实觉得这个簪子不太好,款式材质都很差,也只能放在市井骗一骗不太懂的夫人小姐,在他眼里还真没觉得哪里好,不过是看赵彩懋喜欢才想买给她玩,既然她不喜欢,那便罢了。
旁边一直盼望被赵简注意的女眷,迟迟得不到一个眼神,看着赵简眼里全是这个女人。众人打量了一下赵彩懋,觉得她长相一般,穿着一般。现在相中个簪子,还一副嫌贵的小气样,顿觉十分碍眼。
赵彩懋将发簪递给老板,老板还没伸手,旁边不知哪家的小姐,横插一脚,夺过簪子,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下,“我看簪子不错,就看带簪子的人配不配得上了。老板,这个簪子我要了。”
老板见簪子卖出去了,赶紧欢天喜地的准备打包。赵彩懋虽听出她话里的讽刺,但也不想生事,未接话,向外走去。
那个小姐在后面不依不饶的说道:“我劝你去店外的集市上看看,那里应该有合适你的东西。”店里其他人,捂嘴偷笑,都在看赵彩懋的笑话。
赵彩懋偷偷的看了看赵简的脸色,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怕赵简觉得丢人。
赵简面上仍然挂着融融的笑意,一双眼睛里的温柔却荡然无存,寒光凛冽。他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女子笑了笑,“自古女子讲究温婉贤淑,娶妻娶贤,如小姐这般尖酸刻薄,小心嫁不出去。”说完,拉着赵彩懋就走。
说话的小姐,被赵简的笑容晃花了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赵简说了什么,等旁边人的笑声大到将她从痴迷中惊醒,她才意识到自己被赵简奚落了,登时红了眼眶,带着丫鬟匆匆离去。
赵彩懋也没想到赵简会在外面同一个姑娘这般见识,还把话说的这么露骨难听,出了门,小心翼翼的问,“你这么说不好吧。”
赵简脚步不停,面上神色不变,不解的问,“有何不好?”
“对于女子来说,婚假乃此生最重要的事,若是被他人听到你这么说她,她以后如何自处。”
流言猛于虎,有时比刀还狠,杀人无形,在这个世道,女人活的更艰难了些,赵彩懋虽觉那个小姐这么讽刺自己,不太好,却也觉得不同她一般见识便罢了。
赵简停下脚步,看着赵彩懋,认真说:“你也是女子,她又凭什么这么说你呢?”
赵彩懋自幼粗心大意,她爹娘疼爱她,自己又是招财体质,有些不开心的事,遇见不开心的人,小的时候还会找爹娘告状,但往往被爹娘教导,不要在意,要大度一些,心胸宽广一些。久而久之,也学会不在意这些,从没有人问过,这些人凭什么这么对待她,也没有人帮她出头,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不讲风度,在大众面前维护她,虽然只是一句话,也让她眼底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