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睿已经放缓脚步,柔声问道:“刚才怎么摔倒了?没有摔疼吧?”
我摇摇头:“没有,只是没弄明白人家对我说什么,稀里糊涂便被人挤出车厢。”
“人家说什么?”
“娘一娘,舞起伐。我就不明白了,车厢里那么挤,他怎么跳舞啊?”
段思睿突然站定,死死盯着我,接着爆发出大笑。“清睿,和你在一起,永远都有意外惊喜!‘娘一娘,舞起伐’是上海话,人家是问你,让一让,下去吗?”
我彻底傻眼,我们伟大的祖国幅员辽阔,地域文化差异还真是天差地别,我算是真正领教了。刚才不过是和欣然一同中枪,现在倒好,直接在段思睿面前失了面子。这附近有没有没加盖的窨井啊,让我钻进去算了。
段思睿见我发窘,忙拉着我往前走,边走边说:“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哦,你别误会。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好了,我已经订好位子。”
我跟着段思睿,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回忆一下,猛然发现了不对劲的源头——从段思睿把我从地上拉起之后到现在,似乎他就没放过手。我定睛一看,是啊,我的手现在还在他手中攥着。
我顿时窘得脸通红,反抗着试图挣脱段思睿的手。他稍稍加大了劲道,却没有放手的意思。“我怕你跑了。”段思睿竟然丢给我这么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