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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一群村民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陈桂兰，你是故意放走他们的。”
“是啊，你咬得到老娘啊，我告诉你，你从上面摔下来，不管你装不装，受伤是事实，人家就算要赔你钱，也要不了十万，国家早就有这个政策，现在也有这个部门给你去打这个官司，但是你老爹烫伤了人的脸蛋，那也是要赔钱的，人家可是一个大姑娘，脸蛋对她来说可是很重要的，可是你爹准备倚老卖老去讹诈人家，我告诉你，老年人讹人家，就是不行！”说到这里，陈桂兰哭了起来。
“我家老娘三月份来城里找我，说是娃考了第一，他想要个新书包，但是我没买手机，只是告诉了她我的开工地址，她就来城里找我，路上犯了病，活生生的给疼死在了路上，我问了警察，为什么没人救她，当时马路上人多啊，只要打个电话……就可以把她送进医院，然后通知我，我去交钱也行啊，救父母的命，花光我的钱我也愿意。你知不知道警察怎么跟我说。”
“我管你，现在我就要钱。”床上的伤员声色俱厉。
“妈-逼的，老娘废了你。”陈桂兰拿起手中的安全帽就砸了过去，紧跟着，她冲到了伤员身边，一把扭住他受伤的手臂，疼得他啊啊大叫，可是陈桂兰丝毫不松手，骂道，“你们两个败类，警察跟我说，以前发生过几次救治老年人而被冤枉的事情，现在城里人也不敢再救人了，他说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那些老东西太坑人呢？妈妈B啊，可怜我的妈呀，给活活疼死在了街头。我做人子女，让老人惨死街头，我不孝啊。”
“那……那也不关我的事啊，你…你松手。”
“松个球，你们这对坑人玩意，好好的活不干，出了你们这样的人渣，人家以后工地谁敢请我们这个村的人？”
“松开，陈桂兰，这是我们家的事。再嚷嚷的话，我们不带着你们干活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一把扭住陈桂兰的手臂道。
这时，十几个站在伤员身后的人也围了过来。
“你们当心遭报应！”陈桂兰骂了一声。松开了手，冲自己身后的几个农村妇女道，“我们这些老娘们，以后单干，这群瘪崽子都是坑人的东西。天有眼，总有一天这城里会没了他们的立足之地，咱们走，我们靠双手吃饭，不能以后回家的时候没脸见自家的娃娃，你们起码给他们买东西的时候敢说钱不多。但都是干净的。”
“但是桂兰姐，这样我们……很难立足啊。”有几个妇女有些期期艾艾。
讲义气是对的，但是讲义气也要吃饭啊。义气这东西是一冲动就能干出来的事，但饭要一口一口吃，每天要三餐，是个持续的过程，与吃饭相比。义气……算是个什么东西？
“桂兰姐，我们支持你。”几个年轻的一些的女人扶着陈桂兰。咬紧了牙关。
陈桂兰点了点头，看着说不带她们这群女人讨生活的青年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成日的打洞，虽说不至于成龙成凤，但是我不想我家娃娃以后变成老鼠，所以我就算找不到活计，大不了回老家种田，也没什么了不起，我始终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不光这些，还有死了的先人，也在看，他们绝对不会让我没了活路！”
“哼，那就祝你们在这城头大富大贵了。”在地上躺着觉得地板冰凉的老头一下子爬了起来，一双看着陈桂兰的三角眼中，满是怨毒。
“姐妹们，愿意跟我走的，跟我走，不愿意的，留下来。”陈桂兰冲盯着她看的老头吐了泡口水，扭头就走。
几个说支持她的年轻妇女跟着转身离去，而先前那些期期艾艾的，则是有些不舍，但为了生活，她们选择了同流合污。
“你们几个，留下来是有条件的，别到时候我们做事的时候，你们蹦出来捣乱。”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就只干活，不生事。”几个妇女异口同声道。
“那就好，咱们先商量商量对策，一会再去堵那小子的门。”老头道。
“好嘞。”
……
“嘶~”
香纸店中，柳亚青坐在门口，苏荷正拿着一根棉签在她的脸上轻轻擦拭着。而她的身边的躺椅上，她男朋友脸上敷了药后便熟睡了过去，他倒是不算严重，也就是被人拳打脚踢了几下，这几下都在脸上……所以看上去有些吓人。